才只是一年,便按耐不住,还是在宫中御花园,这不是打温栖的脸吗?
秦国公府的人闻言,面色皆狠狠一变,有沉不住气的想张口说什么却被秦国公一记冷眼看过来,不得不闭上嘴。
秦国公幽凉的眸子打量着今日这一场闹剧。
在官场多年,他自然知,今日所有冲谢靖而来,燕恒参与其中,温凛还回来了,谢靖怕是保不住了,他秦国公府的人也不必淌这趟浑水,还不如明哲保身,想着该如何走后面的路。
他知晓,云启亦是。
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已经明白其中之意。
今日纯当看戏好了。
“是误会!”谢靖咬牙:“当年不就解释清楚了?”
“在如何解释清楚,也解释不清丞相在宁月公主病重时便让她执掌府中时,这正妻还在便着急让低贱的妾上位,丞相如此行为,倒是让我看不懂了。”
鸿胪寺卿道:“而且,据我所知,丞相当年能与宁月公主成亲,似乎也是这样类似的法子。”
若不是定国老将军出面解决,只怕当时温栖名声也会尽毁,虽说当时谢靖也是受害者,难保他不是自导自演呢,只是不知这人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宁月公主喜欢上了他,老将军拗不过宁月公主,才同意了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定国将军府之人从不喜谢靖却仍旧帮他,也不过是不想温栖过得不好。
“鸿胪寺卿此话何意?”
“字面意思。”鸿胪寺卿扯了扯唇:“丞相不明白?”
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次次都遇上谢靖了。
“本相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空口无凭的诬陷本相?”
“是无仇。”鸿胪寺卿轻声道:“你与很多人都无仇,但你还是杀了很多人。”
闻言,谢靖再也控制不住怒气,“鸿胪寺卿说话可要经过大脑,本相不是什么陷害都接应。”
鸿胪寺卿却是笑了,“那太子呢?”
漓国太子,云霄之死。
太子,云霄。
若说云崇的禁忌是什么,便是云霄二字。
那是他寄予众望的儿子,先前,旁人十分讶异云崇竟会宠爱一个自幼丧母的皇子,还是一个昭仪的子嗣。
三皇子的生母是李昭仪,李昭仪是个孤儿,听闻是在云崇还未登基时便在他身边了,后来,云崇登基,大许是不得宠爱,才被封了一个小小昭仪,与幼年的云霄一同被扔进偏僻冷宫。
直到云霄三岁那年,李昭仪忽然身死,云霄才被从偏僻之处接回,至此便被云崇养在身边。
头一次见帝王那般宠爱一个皇子,还是一个身份低微又在云崇还未登基时生下孩子的一个小小昭仪,众臣心中打鼓却又不敢劝。
可宫中人多嘴杂,渐渐的,一点一点的消息也被传了出来,原来,这李昭仪是云崇的第一个女人,二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路陪伴扶持,那几年,云崇身边只有她,也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