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耳钉在耳垂处忽然化为实体,真话系统叉着腰:“知道你最近开心了,别这么肉麻,有事说事。”
知秋难得调戏系统一回,只可惜对方不给面子,只能铩羽而归,正经起来:“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查了舞会当天以及前后3天,阮叶家附近的监控,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出现,不过有一个熟人和你们去舞会的路线一致,应该也是去参加舞会的。”
真话系统补充道:“这人叫宋让,你女朋友的竹马,一个一线大明星。”
那个偷窥狂?
知秋若有所思。
如果问题没有发生在屋外,那就只能发生在屋内了,她印象里宋让之前偷偷潜入过阮叶家,在厨房和沙发附近安装过摄像头。
她正好可以利用宋让的这一点,调查舞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能顺便帮阮叶解决一个变态偷窥狂竹马。
知秋摘下右耳的黑色耳钉,把它放在右手心里,左手给真话系统笔了一个大拇指:“做得好,你第一次这么有用,以后继续保持!”
真话系统傻乐着,笑得像是一个被人卖掉还要帮人数钱的傻大鹅:“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等一下。
知秋攥着耳钉的手顿了顿。
真话系统化成的这枚耳钉和她刚刚在店里看到的那一只几乎一模一样。
知秋:“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说自己只能化成我现在或曾经拥有过的物品,我在店里只是拿着观摩了一下,你就可以变成实物?”
不对。
在她陪阮叶去那家店之前,在舞会的那一天,真话系统就变成这枚耳钉了。
知秋刚想让尚武掉头回到那家店,忽然想起店老板给打包好的饰品封口前,往里面看了一眼的动作。
她转头看向放置在后座上的纸质包装袋,抬手把封口处的胶撕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一个绿色檀木的手镯的中间,放置着一颗黑曜石耳钉,是她刚刚拒绝掉的那一枚。
真话系统化成的这颗耳钉是右耳的弧度,而店里卖的这一枚恰好是戴在左耳的,这是一对儿配套的耳钉,而且是主人专门订制的。
它的侧面有一个浅浅的烙印,在店里的时间短她没有注意到。
左边的这个耳钉刻着r,右边的则刻着z,配上耳钉本身的弧度就是z&r。
知秋握着耳钉的手紧了紧,追问真话系统:“你确定自己只能变成我拥有的东西对吗?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个耳钉是我什么时候有的?”
真话系统苦思冥想,脑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自己是怎么变成的这一枚耳钉,只能回答知秋的第一个问题:“是的,我只能变成你现在拥有或者拥有过的东西,但我真不记得这个耳钉是你什么时候买的了。”
关于耳钉的记忆,真话系统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附近一些零碎的片段,似乎这段记忆关键的部分被人为的抹去了。
如果店里老板说的话是真的,那她真的有必要和老板单独见上一面了。
没有记忆的耳钉,以及她检查不出任何症状,却一天比一天更虚弱的身体。
知秋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老板能给她答案。
阮叶回到家中,脱掉平底鞋,换上一双舒适的拖鞋,打开卧室的门,用钥匙把锁起来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
她翻到第114页,那是第13次轮回的她留下来的信息:“宋让为了监视我,在沙发左侧扶手的正下方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客厅正上方的灯罩里有一个摄像头,厨房被帘子遮住的小孔处有一个摄像头,总共3个。我在卧室里安装了屏蔽系统,即便有我没发现的摄像头,但卧室是绝对安全的。提醒后来人,不要轻易拆除摄像头,根据前辈的经验,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要一击即中,积累宋让的犯罪证据,把他一口气送进监狱。”
阮叶又往后翻了几页,在123页处,时间大概过了1年,第13次轮回的她写道:“宋让唆使大粉跟踪一线明星拍黑料的事情曝光,在明星圈已经是众矢之的,我抓准时机把他偷税漏税的证据举报给联邦,宋让被抓进监狱了。我没说摄像头的事,宋让在监狱居然想拿这个作为威胁我,还好我了解他这副德行,找人黑进他的电脑把所有监控录像都删掉了。我终于能把这几个监控拆掉了,不用每天战战兢兢什么事都只能在卧室里面做了。”
她看了一会日记有些累了,揉了揉眼睛,从书架两本书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画纸。
上面画着的是她参加设计师大赛的作品。
一个无论怎么环绕都会回到的指环,有点类似于古地球流传下来的莫比乌斯环,但又有所创新,虽然还未上色,但是她准备把主色调换成黑色。
这个指环的寓意是永久停留在黑暗循环里的人。
这场设计师大赛的结局是注定的。
阮叶没有翻开日记本,但她天生过目不忘,清晰地记得日记本的第13页和367页,两次的轮回,她都没有取得大赛最终的胜利。
第一次是因为被污蔑抄袭。
因为第一个轮回者建议后面的人不要执着于这个大赛,所以后面几乎没人留下关于大赛的相关信息,只有第21次的轮回者尝试改写这个比赛的结局。
只可惜结局失败了。
她的作品虽然洗脱了抄袭的罪名,但是被攻击不符合真善美的主流价值观,屈居第二。
虽然只是差了一名,但是影响却是极大的,她没有得到联邦的推荐,获得进一步冲刺国际设计师大赛的资格。
差以毫厘,失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