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转向付祂,声音坚决:“将军,在下以性命起誓,安岭县县令贪污枉法,私吞灾粮,谋杀主簿,赚取暴利,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县令指着账房先生,急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自知已无退路,只得对付祂猛磕了几个头,涕泗横流:“将军,我自知有罪,但求将军放过我的妻儿,要杀要剐,全凭将军做主。”
付祂摇了摇头,她道:“你为县令,是安岭县的父母官,所作所为却无一件造福百姓。你倒卖粮食,使得百姓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有考虑过他们也有妻儿?”
“说到底,还是你私心作祟,妄想轻罚。”
“安岭县县令作恶多端,为祸百姓,其罪当诛,着明日,处以斩刑,以慰诸位父老乡亲。”
百姓中爆发了一声欢呼。
“终于要死了,这杀千刀的县令!”
“付将军才是我们的父母官啊!”
付祂在一片呼和声之中退了堂,付英见付祂从县衙出来,迎了上去。
“将军此番作为,是否太过严苛了,自古以来少有县令因贪赃处以斩刑,小惩大诫为佳。”
付祂翻身上马,她望向乌乌泱泱从衙门里出来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像是逢了莫大的喜事。
“若不严加惩戒,那便会有更多的安岭县令出来为祸百姓,倒不如杀鸡儆猴,把其余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镇住。”
地方官贪污灾粮早有风声,她只是挑了一个最为张扬的人处置了,剩下的那些如果有脑子,也会暂避风头,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她夹紧马腹,疾驰而去。
沧州牧府中。
一大清早便有人咋咋呼呼了起来。
“你是谁?”这是谢清尘的声音。
“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呢?”这是付霁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的院里,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谢清尘被气的火冒三丈,他站在院外,怒目对着守在门口一夫当关的付霁,道:“我是这里的州牧,别说这个院子是我的了,这里的人也是我的!”
王秋迟在一旁听着,微微蹙了眉。
他打断了一旁喋喋不休的谢清呈,问:“什么你的我的,付将军是有家室的人。”
付霁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秋迟:“将军成亲了?”
王秋迟点头:“对,和当今秦王成的亲,应当半年有余了。”
付霁感觉自己的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什么样的人配得上付将军啊?怎么有人敢娶付将军啊?真的不会玷污了付将军吗?
谢清尘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品出了一丝不对味,他琢磨着琢磨着,忽地,福至心灵,他震惊地看着付霁:“你,你该不会是付祂的私生女吧?”
王秋迟扶额,他简直要被这人清奇的脑回路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