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还不止女生哦。”
“什么?”俞远意外地挑了挑眉。
“真的,这学期还有男生送了他一只几千块的手表呢,不过他没收。”
“不会是王成意吧?”俞远抱歉地猜测了一下,毕竟这位是年纪里唯一公开出过柜的男生。
“不是诶,话说我竞赛班那个老同学,也是男生。”杨复莫名替她老同学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
而对面的林英格听着他们对话,脸都快瘫了:“”
还是俞远反应大点:“不是吧?我们年段也那么多gay嘛?”
杨复混熟了就很爱拿人打趣,逗他道:“你这样的,应该也挺有市场的。一些攻蛮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
俞远闻言都快疯了,激动道:“我是直的!直的!”
虽然他有时候有些行为确实挺娘娘腔的,但不妨碍他对男的没兴趣。
本着托人一起下水的原则,俞远不怕死地问林英格:“格子你有收到过男生的那种礼物吗?”
“???”要不是俞远真“细皮嫩肉”的,林英格说不准还真想揍他一顿,这话是能乱问的吗?
“有个屁。”林英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杨复也是个不怕死的,面朝前同桌,大胆开麦:“那小林哥你有吗?”
林怀野比边上那位淡定许多,只是有些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这下林英格彻底坐不住了,凑上前就是一顿输出:“什么?!什么时候?谁?还记得名字吗?”
林怀野:“”
杨复:“我记得你不是也不看收到的那些东西”
“当面送的。”
“我靠,刺激。”俞远如是评价。
林怀野偏头看了眼巴巴等着他回答的林英格,有些啼笑皆非:“高一又一个,还有是休学的时候,也不记得是谁了。”
“那你觉得他们这样恶心么?”林英格吞咽了一口口水。
“被同性喜欢么?”林怀野摇了摇头,“也很正常吧?谈不上恶心。”
杨复举起手表率:“可能因为我那个老同学是同,我也觉得蛮正常。”
俞远也比较能接受新事物,除开刚开始的不可思议和鸡皮疙瘩,那阵劲过去后他还是挺能接受有这个群体存在的:“只要不是死缠烂打,被喜欢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吧?”
林英格学着他哥面无表情的样子,点了点头,心有所释。
但他知道,杨复也好,俞远也好,还有王晚晚甚至是林怀野,他们的开放和包容都属于比较小众的态度,也真的仅仅只占这个社会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出了学校这个象牙塔,出了这个朋友圈子,又很难再去寻求这样“离经叛道”的支持,也很难去动摇这个社会一些深根蒂固的东西。
出完成绩后的放松没多久,杜建平就在班会上使劲敲打了他们一记。杜建平十分擅长把学生翘起来的小辫子不留情面地一把拍下去,好像这次一班的优异成绩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奖金都分给别人了一样。
老杜一手保温杯一手捏着白色粉笔,在讲台上不茍言笑地给他们讲解今年大家需要参加的竞赛事宜。
到了九月份这个班的所有学生就成了准高考生,尽管有些同学在上年的竞赛就有点小成绩,但还远远不够拿到理想学校的自主招生名额。
这次的竞赛对于许多想要拿加分和走保送的学生来说,至关重要。
炎武在上世纪到这世纪初是全省公认的竞赛强校,但是10年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不过整个学校的竞赛氛围依旧浓厚,尤其是数学竞赛几乎所有数学老师都在挖掘和培养好的数竞苗子。
“下个月25号是数学竞赛的预赛,我们学校是一个考点,大家都可以积极参与一下,不学奥数的也可以去玩玩。有时候被题目碾压碾压对你们来说,也是件好事。反正免费的,那要报名的同学在明天晚自习下课前来找我登记。”
“别的竞赛我不是特别了解啊,但是像物理、化学什么的一般都是等九月份去预赛了,决赛应该也是在九月。至于作文竞赛,呃我们班应该没人参加吧?”杜建平双手撑在讲台上,低头看了圈安静的教室。
“嗯,差不多,我在这几十年,我们学校也没几个能靠这个拿奖保送的。”杜建平又突然抬手往后边指了指,“不过,今年三班那个,你们都知道的,王成意啊,像他那样的,没准能搬个奖回来,你们还是安安心心搞数理化。”
全班了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英语竞赛么,说实话啊,我们小城市的学生参加这个也少,一般也考不过省会那边的学生,但是感兴趣的当然要去参与一下,这个竞赛到时候教,在三班教英语的那个陆淑文老师陆老师,她会开个培训班,你们去她办公室联系她就行。”
杜建平往手里吐了点唾沫,搓了搓手指翻开讲台上的工作笔记,看了几眼后重新从粉笔盒子里挑了跟白的,转过身子往黑板上一边写一边说。
“数学的竞赛课程下礼拜一就开始安排,我们班,二班、四班,还有一整个四楼都是上课地点。时间就是大自习那一小时,还有最后一节晚自习。”
杜建平书写的手顿了一下,另起一行。
“同理,物理、化学上课时间也是这两个时间,物理开课点在五班、六班和七班。化学在八班和九班。生物在科艺楼四楼的阶梯教室。”
“那我们怎么选班级?”有同学问道。
“待会就给你们表格。其实老师水平都大差不差,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听过他们的课,看你们喜欢哪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