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洵雪抠住了掌心,指甲揪着软肉,他才仿佛从朦胧的醉意之中清醒过来。
“咳,戚夕,我去换个衣服。”
梅洵雪抽回神,衣服黏在身上,也许可能是受了风寒,感觉浑身都滚烫,连看戚夕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他一定是生病了。
“快去吧,别又生病了。”戚夕拧了一把自己的衣裳,水洼里积了一地的水,“等会我给你煮个姜汤。”
“嗯、嗯、嗯。”头也晕乎乎的。
梅洵雪飞快地应了下来登登登跑上了楼。
“呼——”他抚着自己的胸口。
好快,心,跳得好快。
他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难道和这帮凡人呆久了,脑子真的坏掉了?
纵使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可那股躁动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好像比杀了瑺毓还要让他激动。
……
“阿雪,喝完姜汤再睡觉。”戚夕端了姜茶进来,梅洵雪惊得啊出声。
“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戚夕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不都睡一起,怎么现在还介意了。他将碗放下,点了点梅洵雪的脑袋,“以前你病着的时候,能看的我都看个一干二净,我都不嫌弃你,怎么现在反倒分起你我来了。”
“……”
听了戚夕的话之后,怎么脸更红了呢。
“咦?”戚夕靠近的瞬间,梅洵雪的鼻尖好像又闻到了那股酒香,萦绕在鼻尖直直地往脏腑里头钻,说不上难受,但就是让他整个人都飘忽忽的。
戚夕的手贴在他的额头有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略微思索:“也不是很烫,那怎么脸那么红。”
“真的羞地脸红了?”
“没有!”
梅洵雪又低下声,对着戚夕说道:“我、我、我睡觉了。”
“哦好。”戚夕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又结巴了,不是已经好了吗?
“那你先睡觉,我下去准备一下明天的食材。”
“哦,去吧。”
梅洵雪僵硬着身体走到床边,轱辘滚了进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有些发烫。
病了、病了、他是真的病了。
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
都怪戚夕,没事靠的那么近干什么,没有分寸!
可戚夕不在的时候,这个觉睡得也是如此没滋没味,他好像已经习惯戚夕在他的身边了。
连叫戚夕这二字都是如此的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