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刚听他这样问,心里觉得奇怪,钱总没少往工地上带女人是不假,可从没问过别人自己带来的女人咋样。
刘志刚知道钱总家里有老婆孩子,也知道他带来的女人都是他花钱保养的情人,情人虽然不是妻,可对于男人来说也是极隐私的存在,哪有男人问另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咋样的?
“钱总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小嫂子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我是个大老粗,嘴笨不太会夸人。”刘志刚敷衍着答。
“诶,我的眼光没你好,你小子是大老粗不假,可你艳福比我深啊。”钱总话里有话的说。
刘志刚的心头突然一紧,钱总找他向来只谈工程,从未像这次一样的闲扯,而且还专门扯女人。
脑海中一闪,他突然想起了孟娇娇,脸上的笑容瞬间褪个干净,难不成这个钱总想打孟娇娇的主意?
“哎,你要是觉得霜霜不错,我把她借给你玩一天怎么样?今晚你就领回去,明天你也不用上班了,让你享受享受有文化的女人是啥滋味。”钱总说的眉飞色舞,在他面前竖起大拇指夸赞:“霜霜是校模特队的,小时候练过几年舞蹈,柔韧性好,床上功夫了得。”
刘志刚听的脸色铁青,冷冷的看着钱总,硬声问:“钱总今天来找我,不会是专门来说这个事儿的吧?”
“嗯?”钱总没摸清他说这话的意思,他的交际圈子基本全是围绕工程、工地,想拿工程有两大诀窍:送钱和送女人。
他每年都专门去职校或技校花大价钱包养貌美的大学生,可不全是为了自己享受,这些个爱慕虚荣的年轻女孩被他调教一段时间,只要给包的红包够大,就能陪更大的老板睡觉,帮他拿工程。
几乎每个男人都有个劣根性,一方面喜欢干净的处女,另一方面又十分觊觎别的男人床上的女人,一想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狂肏的女人前一晚可能还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淫叫求欢,那种刺激就像吃了春药一样浑身涌起蛮力。
在他的思维模式里,没有工地上的男人会不喜欢他保养的情人,特别像刘志刚这种要在他手底下讨饭吃的民工,他把自己的情人送到这个大老粗床上,刘志刚不可能拒绝的了。
“怎么?你觉得霜霜不漂亮?你看看她的腿,还有一巴掌就能掐过来的细腰,那么高挑的身材,跟你这膀大身宽的魁梧汉子多般配!你不想玩玩?”钱总凑过来两眼放光的问。
“钱总,我可从来没敢打过您的女人的主意,我不是那样的人。”刘志刚义正严辞的说。
“少跟我假正经,敢不敢的没关系,女人嘛,在男人身下都…”。
“钱总,您听我把话说完。”刘志刚打断他的话,深邃的眸子里泛起狠意,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的女人更不允许别人碰!咱们公归公私归私,工地上的活我干的怎么样,您心里自有一杆秤!我的女人,谁也别打主意,不然我和他拼命!”
话音落下,钱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闪着精光的小眼珠动了两下,接着重新堆起笑,往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骂道:“瞧你这人,连玩笑都开不起!我就是觉得这些年我们合作的好,想着给你点甜头,你想到哪里去了?”
刘志刚不说话,只拿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钱总莫名的内心有点发毛,他知道刘志刚狠,要不然也不能从25岁就当上工头,附近大片的工地,再也挑不出一个比他更年轻就能挑大梁的。
关键年轻还是其次,他的活干的是真好,所以有些需要精装的花园洋房或者黄金地段的工程,钱总每次都会想起让他干。
钱总是个买卖精,他送钱送女人都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所以他向来愿意跟手下的得力干将搞好关系,和气才能生财。
“行了!以后不给你开玩笑就是了!我今天来找你是说正事儿的!”钱总嬉皮笑脸的岔开话题,不满的问:“你小子见了我都不给递烟了?我好歹也大你好几岁,这要是在老家的村子里,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大哥?”
刘志刚这才肯放软态度,从兜里掏出好烟递给他,又拿打火机给他点上。
“今年年底这一片工地全都要通过验收,下一个工程我已经在争取了,到时候还是老样子,最好的几栋楼我交给你干,你小子得争气,给我拿出成绩来。最近我那个死对头也不知道用了啥办法,把上头老板哄的团团转,我这边压力有点大。工地上的事,你悄悄给我留点心,有啥风吹草动的,及时告诉我,刘志刚你就是我放在工地上的一只眼…”。
钱总呱呱呱说了一堆,全是不痛不痒的话,扯完闲天,又提了一句大猛的事儿,说刘志刚在这件事上处理的有些草率,怕大猛跑到对头工地上干,然后回来专门给使坏捅娄子,工地上但凡出事,都不是小事。
刘志刚出去说话了,孟娇娇一个人蹲在墙角帮工友递工具刮灰缝,埋着头谁也不看。
她身后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响,还有浓重的香水味,无一不在敲打她的神经。
孟娇娇一直没抬头,可是已然感觉到霜霜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你多大了?”霜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孟娇娇手一滑,扳手当啷掉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来丢进工具箱,提着去了另一间屋。
虽然那天霜霜被蒙上了双眼,可孟娇娇还是心虚,怕她看见了自己再认出自己,怕她听出自己的声音。
霜霜被晾在原地,无聊的站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句没礼貌。她对工地上的女人是看不起的,觉得她们又丑又蠢,不然也不会来干苦力。
她不排斥来工地这种又脏又乱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女人都不如她漂亮,而这里的男人看见她又全是两眼放光恨不得流哈喇子的表情,她喜欢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今天在工地好不容易看见个长相还算水灵的女人,她有些好奇,想问问她为啥来工地,结果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
正无聊呢,钱总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霜!走了!”
霜霜拍拍裤腿上的灰土,踩着高跟鞋扭腰走出去,看见钱总的瞬间,满脸堆起甜笑,当然也有意无意的扫了另一个男人一眼。
只凭在工地上呆的这几分钟时间,她便判断出刚才那个水灵的小个子女人应该和钱总口中的大刘有一腿。
她跟了钱总一年,太了解这些臭男人的尿性,就算穷的内裤都买不起,也忘不了裤裆里那点事。
那么水灵灵的一个女人进了工地,还不和羊羔进了狼窝一样?肯定是最能打的男人占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