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笑了笑,看都没看李佳氏一眼,他越是理李佳氏,李佳氏越会在她跟前蹦跶,要知道现在她在太子爷面前说不上话了,也只能每日请安的时候说些话,能给他添堵就添堵,不理她的时候她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你们都听到了吧,为了爷的子嗣,你们也得尽心伺候爷。”太子妃轻巧地说着,然后就开始一脸疲惫,要打发人了。
林氏因为李佳氏的提起,引得众人都关注她肚里的孩子,正有些心焦,先前已经流了一个孩子,她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回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太子妃还没说什么,结果李佳氏上赶着要给她找麻烦,心里早就记上了。
见太子妃一脸疲意,自然很知趣地说道:“太子妃姐姐说的是,妹妹必记着姐姐的教诲。姐姐若累了,妹妹们就先告退了。”
“好吧,你们都先退下吧。”太子妃说道,待听到全部女人都应了,一一退出去后,他的脸上又焕发出光彩,快步地往自己的内室走去。
刚刚空间晋级已经完成,他得赶紧去空间里边看看,空间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大惊喜。
太子带着对太子妃满肚子的气,一早上完朝,又随几个兄弟去骑射场那儿练了会骑射,把那靶子当做太子妃,带着无限地怒意,发挥超常,箭箭射中靶心,好似那靶心就是太子妃跳动的那颗红心,让太子射中的时候心里阵阵快意。
太子殿下闷声不吭地射箭,大阿哥最近被春风得意的太子刺激得也在闷声不吭的射箭,其他在场的阿哥们看到两位长兄精湛的箭法,你射一箭我也不甘示弱射一箭,还以为他们俩在无声的比拼。
于是都没练射箭,而是光看着太子和大阿哥表演了,等他们停了了以后,回头看到三弟以下的弟弟们,郁闷了,太子和大阿哥对视一眼,一看是互看不惯的对方,立马转了头,各自往一个方向走去。
留下一干摸不着头脑的弟弟,以为大阿哥和太子殿下又闹不快了,不过这些小事皇阿玛都不管,他们做弟弟自然是能看着绝不插嘴,毕竟看着别人斗也是一种乐趣。
太子殿下从骑射场离开,又去了一趟无逸园,看了会书后,深觉无趣,便想回毓庆宫,可是还没踏进毓庆宫宫门,想到毓庆宫的女主人太子妃的时候,他又掉头离开了毓庆宫。
何公公见太子连宫门都不进,忙边跑边问:“太子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随孤出宫一趟吧。”太子殿下说道,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还穿着朝服,又拐回毓庆宫里换了一套衣裳。
结果还没走出毓庆宫,就见一个侍卫带了口信,说索额图大人以帖相邀太子殿下去西荷苑。
太子殿下想着自己没有别的事,现在又不想在毓庆宫待着,出宫去散散心也好,便让何公公拿了那帖子过来看看,然后随手一扔,就带着何公公出了皇宫。
西荷苑是索额图的别院,索额图喜好享乐,人也贪婪,西荷苑的景致装饰无一不精心,里边还有他养的许多美眷,平日里私底下宴请官员门生都是在西荷苑。太子殿下来过一回,自是知道西荷苑是什么地儿,索额图以帖邀他私下过来,怕是有事相商,他不能常去毓庆宫,近来皇阿玛对索额图多有不待见,加上索额图夫人当初对太子妃说过的那番话,太子心里是不快的,所以太子明面上也没过多和索额图接触,私底下为了安索额图的心,倒还是有求必应,让索额图能够死心塌地为他办事。
太子殿下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和何公公到西荷苑的时候,索额图和他的门生正在喝酒享乐,见到太子殿下到来,自然是赶忙跪拜迎接,太子殿下扬手让他们起来,然后径直走进屋里,坐在首座上。
索额图见太子殿下脸色严肃,就把那些门生给打发了下去,自己上前倾身问道:“太子殿下,您今日是怎么了?”
“孤无事,索大人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孤不能在这儿待太久。”太子殿下说道,他本来以为索额图会有什么正事,结果反倒看到他和一群人在享乐,想到他过得这般不畅快,结果别人却在他眼皮底下快活,能高兴起来才怪呢。且最近他越发觉得索额图是老了,蠢事接二连三,他都有了嫡子,储君位子上的压力也骤减了不少,结果偏偏索额图还对他的人排除打击异己,给他整了不少事儿,他不是什么善人,若索额图借着母族情分磨多了他,把情分磨薄了,受罪的可就是索额图一家人了。
“太子殿下,老臣确实是有事要禀报与您啊。”索额图听到太子的话,赶忙说道,把石文炳很有可能从福建回来升职正一品大臣,却和明珠一党甚有牵连的事给说了出来,“太子殿下,圣上是有这个意思啊。石大人是太子妃的阿玛,被提拔也该是太子殿下您来啊,哪儿是轮得到明珠他们,不知道石府到底和明珠一党有何勾连。太子殿下,今儿也不止这事,老臣还要与你说的事就是江南的那些人……”说着,索额图声音转低,变为在太子耳边耳语。
太子殿下脸色由开始的严肃慢慢变得发冷,眼神不知不觉也冷了下来,待索额图说完后,他竖起一只手,把索额图挥下去,“孤知道了,以后若江南有什么事,只管让他们折子递到皇阿玛那儿去,我们在江南的人只让他们待着,什么都不许动,盐铁一事,不许再碰,孤不缺那些银钱!”
“太子殿下,这怎么可以!若少了江南那一块,日后定是会缺不少……”索额图闻言急急地说道,没想到江南官场被查,太子殿下不是去对付那钦差,反而是收拢手下,这太出乎他意料了,他也贪着这一块,若少了那么一年的进益必定会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