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泷泽生不能放任他这么不健康的作息,有时候到点儿了会强制让他休息,比如拔掉网线,用被子把五条悟兜头盖住,然后整个身体都压上去,咋咋呼呼道,“给我睡觉!”
“我不!你是老爷爷吗现在才十点啊——!”五条悟在被子里面挣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凌晨还会出去!”
“啊……”
“你心虚了!”
两人总是形影不离,致使五条悟的两位同期时常心梗的凑在一起吐槽,“我们被霸凌了吗?”
“被五条悟一个人孤立了。”
“哈哈。”
因为一个熟悉的名字牵连出陈旧的记忆,泷泽生被这个好消息砸晕了,“荞麦还活着吗?”
“你还是祈祷一下它还记得你吧。”
“记不记得都无所谓,我见它过得好就行了。”泷泽生说道,“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
几年了。
泷泽生算了一下,他起码死了九年了。
“比起它记不记得我,我更担心某些无关紧要的人记不记得我。还是那句话,我站到他们面前,他们会吓到心肌梗塞吧。”
青年语调寡淡,说起与自己死亡相关的后续来也没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
像是已经接受了。
……已经接受了?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
怎么可能。
哪里有心甘情愿的死亡,更何况是泷泽生。
是自小在言语侮辱晦暗不公中长大,却仍有一双通透之眼,热情如骄阳的泷泽生。
“生。”
泷泽生闻言转过头,目光中带着询问,五条悟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这句话最本质的是——你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
“我的心愿?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泷泽生查着回去的地铁线,早上的事件已经给出合适的理由报道了出来,“我暂时没什么想要的,你要送我大礼吗?”
“不是指那个。”五条悟看着碧眸青年不甚在意的神情,“类似人生理想,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之类的。”
“哈哈,我有那么纤细敏感的性格吗?”泷泽生有些好笑,他觉得自己的人设还挺随遇而安的,跟在五条悟身边时也没表现出什么远大抱负,“就算有也是好久之前有的了,现在的话,愿望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