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有什么用,做的又不是她。
陈利民:“……”
陈利民张了张嘴,显然今天受到的冲击有点儿多,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季月欢瞪他,“你就光跟我说房事要节制,是我不节制吗?你们皇上要硬来我还能拦着?所以你跟他说去,记得说严重点儿,就说我年纪小身娇体弱,以后他再这样,我迟早被他做死。”
最好是吓得祁曜君再也不敢找她侍寝才好。
陈利民:“!!!”
陈利民最后是怎么出的洛悦宫的都不知道,但站在洛悦宫外,他望着头顶的蓝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朝熙文殿而去。
去干嘛?找皇上呗。
季月欢虽然位分不高,但在这宫里高低也算个主子,主子的话他哪儿敢不听。
彼时祁曜君刚下朝没多久,正在熙文殿批折子,听到崔德海说陈利民求见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难不成是季月欢又出了什么事?
“宣。”
陈利民战战兢兢地进来,在大殿跪下,“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祁曜君看向他,“爱卿何事?”
“这……”
陈利民的目光四下看了看,祁曜君便朝崔德海挥手,崔德海会意,将一众宫人都带了下去。
待大殿门关上,陈利民这才轻咳一声,把季月欢的诊脉结果说了,最后垂:
“皇上,季小主身子娇弱,房事上,还……还请节制。”
沉默,诡异的沉默。
祁曜君没想到自己丢人都丢到太医跟前了。
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女人还真会因为这种事情受伤?
他面色有点古怪,有点儿不相信,有点儿懊恼,还有点儿……愧疚?
“朕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问,“那依爱卿建议,美人侍寝几次为宜?”
这话问出来他都觉得丢脸。
可他又没办法不问,他这方面的知识确实匮乏得很,反正其他嫔妃侍寝也就那么一次,他也没见旁人受伤过,但如今他把季月欢伤了,就不能不负责。
不问清楚,下次再伤着怎么办?
要让祁曜君为了帝王的脸面拿一个嫔妃的健康去冒险试错,他可做不到。
他是帝王,帝王当爱民如子,更何况是他的妻妾。
陈利民本来因为皇上的沉默,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结果等了半天等到的不是皇上的怪罪,反倒是……请教?
听着皇上如此坦然(?)的询问,陈利民莫名想起季小主谈及此事时的云淡风轻,他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季小主跟皇上真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