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此事我会放在心上。”
温程旭心里也是挺感觉对不住楚越的,既然事情已经说开,那他以后就断了这方面的心思。
“那就好,我这妹妹,除了长得好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拿出手的地方,但这也不能怪她,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姨太太带到了淅水,你也知道,淅水以陶瓷闻名,而彭家也是烧窑的,刚进京那会,我还见过她在园子里玩泥巴呢,大姑娘家的,确实不像话,没有大家闺秀的气度。”
温菡玉刚来到客堂,就听到温程旭在楚越面前编排自己。
知道他没死心,想着法子的给自己和楚越牵线搭桥,可他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对,她明明制作精美的陶器,怎么就是玩泥巴了,碍于楚越在,到底是忍住了。
“哥哥。”温菡玉站在门口,朝着两人见礼。
楚越抬眼,望了一眼温菡玉。
她已换了一身装束,胡粉色交领短衫,墨色兰花马面裙,只立在门口处。
“快过来,见楚大人。”温程旭道。
温程旭让她过来,她本想行个礼就走的,还未等她说话,温程旭就起身了,扯着她的衣袖过去。
“楚大人,你帮过小妹,救过小妹,又帮助了我,我与小妹,真心感激你,我俩一起敬你。”
温程旭的脸颊已经有些泛红,想来是饮了不少酒,温菡玉也不好反驳,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正当她要说走的时候,温程旭道:“小妹,我看的出来,楚大人是真的对你好,要不就趁着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温菡玉大惊失色,唯恐温程旭说出什么混账话来,立刻制止道:“哥哥,你醉了,勿要说浑话。”
温程旭转过脸,看着慌张的温菡玉道:“我没醉,楚大人比我还要好,就像亲哥哥一样,要不,今日你认他为兄如何?”
想他温程旭以德报怨那么久了,不能再做损人不利的事了。
得知楚越当初骂他的那些话实则是为了救他,瞬间打消了把温菡玉嫁t给他想法,虽然温菡玉是克星,导致他的仕途不济,家宅不宁,但他仍活的好好的,也可能是他命硬,总之,今日起,就不生拉硬拽的给他们牵线搭桥了。
再者,他也快有第二个孩子了,为了孩子,也得积德。
温菡玉一阵讶异,温程旭怕是真的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楚越望着兄妹两人,一个神情慌乱,一个满脸期待。
扪心自问,他可不想认下这个妹妹。
不管温菡玉有没有在淅水有没有与人定亲,她心里念的是不是哪位表哥,他都不想把自己放在她哥哥的位置,或许他得缘分不止于此呢。
“大人,我哥哥真的醉了。”
“是醉了,温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温程旭见楚越要走,正想挽留,却听到杏儿过来传话,许氏有些不适,温程旭也顾不得其他,把送楚越的事交给了温菡玉,急匆匆的离去了。
天色渐晚,整个院子沉浸在烟雨朦胧的雨雾中。
温菡玉和楚越顺着游廊朝着温府大门而且,刚走两步,杨妈妈就把油纸伞递给温菡玉,拉着吉星往回走。
眼见快到游廊尽头,温菡玉把伞打开,却见楚越顿住脚步。
他转过身,不悦的问道:“今早见了我就走是何意?”
“自然是避嫌,楚大人素来有渊清玉絜之名,我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你说话,恐污了大人的名声。”
说来也是奇怪,他以前是在意自己和别的女子有瓜葛的,向来很注意在这方面的分寸,可面对温菡玉,一直是她害怕的名声被连累,若按照自己的心思,他一点也不想澄清,但又不想她被人说三道四。
今日得知温菡玉还未议过亲,他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一早就问个清楚,都怪自己,一直想维持来个人之间的体面。
虽然她没与任何人定亲,但不敢保证那名男子是她所惦念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合了她的心意,不能再这么一直等着,思量片刻,转过身体,面对温菡玉道:“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相对大人说。”
“你先说。”
“大人,先前您帮我找人,实则是想利用姚师傅这条查找一些案情,我只是想不明白,您上元节救我,进宫那次又搭上你的人脉帮我,不知道大人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他的心意是一点感觉都没感觉到,温菡玉一定觉得自己还在利用她:“你觉得呢?”
“我想不明白,才来问大人的。”
“听你哥哥说,你未曾与人定亲,是真的吗?”
温菡玉疑惑不已,这好像跟她的疑问没什么关系。
“那你有心上人吗?”
楚越问话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
须臾,一阵雷声忽然响起,温菡玉吓了一跳,本能的去捂着耳朵,却发现楚越即使帮她捂上。
温菡玉心口似是被撞了一下,人也呆住了,抬看了一眼楚越,他面容温和,眼神,似乎等着她的话。
雷声过后,楚越慢慢的抽回了手。
温菡玉及时拉开一些距离,稳住纷乱的心神,道:“大人,我想说的是……无论什么您出于原因帮我,还请大人坦白一些,我这人一向保密,我之前说过,会竭尽所能的帮助大人,毕竟您帮了我那么多,若是能还一些恩情,我心里也不至于过意不去。”
“我的话你还未回答?”楚越重申。
“没有,大人问这个作甚,怪让人难为情的。”温菡玉不觉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