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菡玉把手放在楚越的胸口上时,明显感到楚越的心跳略快。
这时,一个小孩挤到了温菡玉的身旁,脑袋一直往温菡玉的身后挤,楚越的手也及时拦住温菡玉的细腰,把温菡玉和那孩子隔开,那孩子趴在护栏上,不再动了。
这个姿势,稍有些奇特,还不能动弹,但此刻也别无他法。
龙舟临近,周围一阵喧闹,温菡玉也无心看什么龙舟比赛,只是面对楚越低着头,尽量不乱动,但她的发钗还是划到了楚越的下颌。
感觉到头顶碰撞,温菡玉又抬头,哪知自己额头又撞到楚越的下颌,她忙查看了楚越伤到哪里,左侧的下颌被划了一道红痕。
因为周围声音杂乱,温菡玉靠近楚越耳边道:“疼吗。”
楚越低下头道:“无碍,抓紧我,可别被人挤丢了。”
温菡玉有些懊恼,怎么把龙舟赛看成这样。
“你要不要转过去看一眼。”楚越又贴着温菡玉的耳边道。
哪里有空隙容她转身:“算了。”
反正已经这样,矜持也变的毫无意义,温菡玉把手搭在楚越的肩膀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愿意怎么挤就怎么挤吧。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了楚越的颈项,以及滑动的结喉,温菡玉注意到,他眼神一直凝视着自己,向来沉稳的目光变的满眼炽热,似要把人看穿。
擂鼓声就在周围,楚越不是来看龙舟的吗?他不看龙舟,一直着自己作甚,温菡玉只觉得心跳更乱了,对周遭的环境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原来靠近喜欢的人,有种让人难以言说欢喜和悸动,这份欢喜让她感到羞耻,不知此刻的楚越怎么想的?
龙舟经过时,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摇旗吶喊。
那一声声擂鼓声,如敲在她的心口上。
楚越收回放在腰肢上的手,直接把温菡玉揽过来。
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温菡玉觉得楚越怀疑是不是醉了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围还有这多人呢,正想挣脱楚越的手时,感觉到有水花洒过来,原来是龙舟上的人朝着这边泼水,楚越是为了护她不被水花浇湿。
温菡玉只好把脸贴在楚越的胸口上,不再动弹。
周围的喧闹,好像跟自己无关。
龙舟远去,人群渐渐散去,温菡玉及时和楚越分开,本来还能和楚越很轻松的讲话,这会不知说什么好了。
温菡玉有尴尬时脸红的毛病,这会怕是自己的脸红透了,想装作若无其事都都没法装,只好把目光望向别处。
“时间尚早,这里有一个可以在野外烹茶的茶肆,要不要过去?”楚越提议。
楚越的衣袖因为护着自己,湿了一大块,温菡玉摇了摇头:“大人,还是回去换衣吧,您的衣袖都湿透了。”
“无碍,到了府上,怕是早就干了,若你想回去,我送你。”
温菡玉点了点头,跟着楚越一道出了亭子。
楚越的马车离的不远,走一段路就能到。
温菡玉一直都一个疑问,今日徐瑞汐说楚越单相思,仰慕自己的那些话,到底是谁传出来。
等上了马车,温菡玉问出心底的疑问:“大人,是您跟外面人说,一直倾慕于我……还单相思了许久?”
楚越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果然是楚越的手笔,接二连三的被他保护,怎能不感动:“是想我有个好名声才这样说吗?难为大人事事都为我考虑。”
“实话实说而已,你应该不知道,我认识你的时间,比你知道的要久很多。”
温菡玉困惑了:“不就是去年冬日的时候,还能是什么时候?”
楚越摇了摇头,从马车对面转移到温菡玉的身侧,在她身边坐下来:“那你仔细看我一下,有没有觉得很早之前见过我?比去年冬日还要早呢?”
温菡玉仔细盯着楚越看,努力回想,依旧没有任何头绪,但他这双眼睛,似乎有那么些熟悉,但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或者第一次见我时,对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
不知不觉中,楚越离的原来越近,他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也铺面而来,帘子处透过来的一缕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这会只觉的楚越像两个人,有光的那一面温文尔雅,暗的那一面正言厉色。
温菡玉伸出手,把脸推了过去:“大人,您就是把脸贴到我脸上,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您,是不是故意唬我呢?”
楚越停止了靠近,在桥上时,就有种想要探索贝齿的冲动,方才温菡玉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以为气氛到了,有些事自然而然,而她,似乎没懂。
算了,早晚而已,再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偿失。
“想不起来算了,对了,忘了跟你说,估摸着家父家母很快就到京城了。”
说到楚越的父母,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哦,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吗?”
“当然,母亲定然喜欢你这样的姑娘,至于父亲,他只能点头同意我们。”
看来,楚越的家里,是楚夫人做主。
到了温府门口,楚越欲要先下马车,被温菡玉一把拉住:“我自己下来,自己回府,大人坐下勿动。”
楚越不愿意,依旧准备下马车:“你我的事板上钉钉,送你回来不是很正常吗?你怕什么?”
温菡玉不知该怎么解释,反正,她还不适应这般的明目张胆,今日能和他在外面看龙舟已经逾越了许多。
“我不怕,只是觉得……您来回上马车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