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姐也十九岁了,早该嫁人了,临走的时候,小声在彭言之的耳边嘀咕了一句:“此人虽然只是一猎户,但相貌堂堂,又有一身武艺,再者,咱们也不差银子,不如让他做个上门婿。”
彭言之的脸刷一下的红了,谈婚论嫁之事,她可从来没想过,还当众说出来,多难为情言呀。
十月,迎来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三日,天气也跟着凉了不少。
温菡玉这两日里胃口不佳,每到用膳的时候,推三阻四的,杨妈妈迎楚越进门的时候,说了这事。
楚越问:“那她想吃什么,就去给她做一些。”
“姑娘今早说,想吃一道醋鱼,这会膳房里正准备呢。”
楚越掀开竹帘,进了房内。
瞧见温菡玉在美人榻上窝着,发髻也没有挽,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她转脸,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楚越把外衣褪去,搭在衣桁上,净了手后,来到美人榻前,
弯腰把手背放在温菡玉的额头上。
温菡玉被他这样的举动搞的一脸懵:“你摸我额头作甚?”
“瞧你气色不太好,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好的很,只是这两日接连下雨,空气潮湿,人有些犯懒,不太想出门而已。”
这时,杨妈妈来到门外,说膳房里的醋鱼做好了。
楚越去门口接了食盒,让温菡玉出来享用。
晌午就没怎么吃东西,温菡玉这会饿了,趿鞋来到梳妆台前,拿了一支玉簪把长发随意的挽起来。
来到明间时,楚越已经把食盒里的醋鱼拿出来,还有一道色泽诱人海棠酥。
温菡玉凑过去,闻了一下醋鱼的味道,面色瞬间僵住,忙捂着鼻子转过身去,接着寻了痰盂,干呕了两口。
楚越过去拍着她的后背:“不舒服呀?”
温菡玉捂着鼻子道:“嗯……这味道怎么变了呀,我怕是吃不下去了。”
楚越递了一盏茶水,温菡玉漱了漱口,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她忽然想到嫂嫂有孕时,跟自己今日的症状极为相似,她有那么一丝怀疑自己是否有孕,但努力这么久都没有成效,这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吃不下就不吃,这样吧,寻个郎中过来瞧瞧,身子不适,不能总这么耗着吧,你说呢,夫人?。”
温菡玉点了点头,让郎中过瞧一瞧也无妨。
但看到那道甜食,又有了些许胃口。
她端起盘子来到来到门口吉星和佳月常坐的小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