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楚越的这些行为,温菡玉只觉得脸有些发烫,他到底什么意思,还是说他对自己真有意思。
到了午后,不辛睡着了,温菡玉来到房里询问昨日之事,以及那些马匪是怎么被制服的。
姚师傅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问道:“楚大人是阿玉的什么人?”
“……”温菡玉不知如何作答,她和楚越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若说没关系,可他又帮自己这么大的忙,真有些伤脑筋:“楚大人是阿玉的恩人。”
“恩人?我见对你上心的很。”
温菡玉讪讪一笑,解释说全仗着哥哥的面子,楚越才愿意跑这么远的路帮忙寻人。
姚师傅觉得楚越和温菡玉的话有些出入,但也未想太多,一切还要等楚越来了。
姚师傅又道:“昨日,真不应该叫你冒险,这菌子的毒还真是奇怪。”
“怎么奇怪了?”温菡玉好奇的问。
姚师傅正了正神色:“那些马匪一个个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瞧见了什么,还有一个跟疯子一样,指着天上说有七仙女儿,你说可笑不。”
温菡玉慌了神,那她呢,是不是更加奇怪,忍不住问道:“那我呢。”
姚师傅想到在门口瞧见的一幕,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抱着楚大人喊爹爹,其他也没啥,之后你们上了马车走了,之后咱就不了解了。”
温菡玉当场石化,怎么能冲着楚越喊爹呢,自从来到京城,她一直都在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这下形象全毁了,楚越该怎么想她,丢人丢到这份上,也是够了。
回到房里,温菡玉想着姚师傅和杨妈妈的话,一个说楚越在房里安抚住了她,一个说抱着她回了客栈。
可她记得很多奇怪的画面,唯独记不得和楚越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若遇见楚越,该怎么面对他?
不过通过这次吃毒菌子,让她有了意外收获,他能看到阿爹了,不但看到,还真真实实的摸到,想到姚师傅的话,那她摸到的是楚越吗?
如此看来,她唐突了楚越,还在楚越面前丢尽了颜面。
衙门里,因为抓获到了马匪,衙门上下所有人都忙得很。
蓝大人一直先要清除这帮人,这会抓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番逼问后,找到了一些线索。
楚越也帮着指定计划,决定离开之前一次将马匪全部清剿。
等他忙完所有的事,已经是午后了,雪后天空蓝的澄澈,偶有一丝云。
也不知温菡玉这会如何了,想到昨晚上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温菡玉立在外廊上,看着雪后的柳河县,这里虽然不比京城繁华,但也有一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宁静闲暇。
站了好一会了,她准备回房,刚转身,见楚越从外廊另一端走来。
同时也撞进他幽深不低的双眸中,楚越出现的意外,她都未整理好自己纷乱复杂的心情。
感觉还是先不说话的好,好些事情还没在心里化解,于是决定从外廊另一头离开。
刚折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人唤她:“姑娘,怎么见我就走了呢?”
温菡玉顿住脚步,回身朝着楚越行礼,随即扯了扯嘴角,算是对他笑了。
瞧她这般敷衍,楚越不禁想到温菡玉是不是记得昨晚所有的一切,所以,才有些不待见自己。
“大人……您回来了。”温菡玉想了想,给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我发现我眼睛看人有些模糊,一时没看清,望您见谅啊。”
楚越怀疑温菡玉还没完全恢复,忙来到温菡玉身边问:“你眼睛看不清楚,莫不是还没好,我带你……”
“没事,我好了,药还吃着呢,大人不必担心,方才没太留意您,可不是真没瞧见,这会不是也认出你了吗。”
“这倒也是。”
今日楚越穿了一身月白色氅以,乌发由一顶质地莹白的玉冠竖起,身形如竹,清致风雅,眉宇间带关怀的神情。
温菡玉总觉得楚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楚越走近温菡玉一些,仔细端量她的脸,她的面颊有些发红,眼神闪躲,笑起来也是勉勉强强的。
“那你现在你感觉如何?”
“大人,昨日是不是我若冒犯了您?若哪里对您不敬,还请见谅。”
楚越明白了,这是为昨日的事情感到难为情,其实他想找到温菡玉好好教导一番,一个女子,一个人独自出城,简直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但经历这么多,想必她也心有余悸,只要她人没事,一切就都好了。
“你记得昨日的事情了?”
“我记得一些,但也不是全记得,就比如大人,是一点的印象都没有,所以,我若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楚越不知温菡玉何意,今日在衙门审问那些人,他也知晓,这中毒后会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实与幻想交叉,但有的马匪说还能记得一些事,只是不知道温菡玉是真的记不起来,还是说知道一些,不想提及罢了。
昨夜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好似做梦一样,罢了,就当只是个梦了。
温菡玉注意到,楚越的脸上和下颌处有许多红色的印记,有一处瞧着像是牙印。
“大人,您受伤了?是那些马匪所为吗?”
温菡玉想到能伤及楚越的,只有那些马匪了。
想到这个牙印的来历,楚越心口一滞,看来是她真的不记得了,楚越道:“不是马匪,是一只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