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瞧着难受,没有别的意思。”
温菡玉把青丝拢在一起,随意簪子固定,蓬松的发髻在油灯的映衬下,多了些妩媚,温菡玉道:“一根簪子,也能扰的大人心绪,那我替我的簪子向大人道歉了。”
句句话都在疏离他,温菡玉是因为知道要带走姚师傅后转变了些许态度,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因为他带走姚师傅后,在怨他。
是他的带着自己意图来帮忙,温菡玉不愿意也很正常,至少她依旧客客气气,也愿意听他的安排。
“姑娘,你若因为姚师傅的事生我的气,我道歉。”
“没有,不敢。”
“我向你保证,还会让姚师傅回去的。”楚越再次重申。
“大人,我想您误解我的意思了,帮姚师傅平冤也是我所希望的,您能帮助他再好不过,我温菡玉虽然愚笨,眼光不够长远,但这点事我还是伶的清的,大人也无需有任何担忧。”
“哦,但我觉得你有些不开心。”
“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不知为何,他不想温菡玉这么郑重又客气的跟她说话,但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等事情过了之后再解释也不迟。
马车拐到一个巷子口停下,楚越先下了马车,她本想接温菡玉下马车的,但她动作利索,根本不需要人去扶她。
几人进入一所宅院,蓝大人的夫人热情的迎接,带着温菡玉回住处歇息。
安顿好所有人,楚越也准备离开,去衙门一趟。
今日蓝大人部署好了一切,只等那些马匪进城后,来个瓮中捉鳖。
柳河县的兵力不足,若不然不会等到现在来才清剿这些马匪,虽然知道他们的计划很完美,但温菡玉还是有些担心。
待到楚越离开时,追出了门,道了一句:“大人小心。”
“放心吧,若是大功告成,明日我们t就离开。”
这一晚,温菡玉睡的并不安稳,几次从梦中醒来,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隔壁的蓝夫人更是无法安寝。
温菡玉出门透气,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于是敲开了门,说一些安慰的话。
正当温菡玉准备就寝的时候,听到院落外传来一阵响动。
温菡玉觉得不妙,立即出门查看,院落外好似是粗汉子吵嚷的声音,接着是踹门的声音。
这院落的墙很高,想要翻墙不是易事。
“这里就是蓝敬忱的私宅,兄弟门,他把咱们的兄弟都抓了,咱们也抓获他的家眷,有了这样的筹码,看他放不放人。”
所有人都惊醒了,没想到马匪会找到这里来,温菡玉让大家躲在房里,能藏起来更好。
蓝夫人先把一双儿女藏起来,召集家丁,人手一把长矛,准备和外面的马匪来个鱼死网破。
这里虽然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但也有老弱病残的仆妇,不能硬碰硬,这个时候,只能智取。
院子的墙很高,所以这些马匪选择破门,听着那一阵阵劈门的声音,每个人都心惊肉跳的。
“有火油没有?”温菡玉问蓝夫人。
“火油,有。”蓝夫人立即懂得温菡玉的想法,这些人手里有火把,若是门破的时候,直接把油泼出去,势必削弱他们的势力,
于是满院子的人都砸搜寻火油,把油灯里的油也倒了出来。
大门已经有了破裂的迹象,几个家丁端着火油,拿着火把,围绕在门口。
温菡玉也寻了一个耙子,其他人也都拿着棍棒武器,时刻准备。
杨妈妈想要温菡玉躲起来,劝说不动,只能把温菡玉挡在后面,姚师傅拿着镰刀和棍子,摆出架势。
终于,一把大斧头劈开了门,个马匪就要闯进来。
家丁把火油朝着这些人泼了去,三个人因为身上着火满地打滚,有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家丁随之拿着长矛棍棒与他们抗衡,蓝夫人也拿起长矛和那些人火拼,马匪们被打的措手不及。
温菡玉只在小时候和人打过架,以前遇到危险也是祖父护着她。
如今只能靠自己了,其中一人瞧见他的脸漏出狰狞的笑,温菡玉也朝着那人笑了一下,在他愣神之际,一锄头抡了过去。
杨妈妈搬起一块石头砸在那人身上,并要她快走,推搡的时候,一支利箭过来,直接射在那人后背上。
温菡玉望向门口,只见楚越和一众官兵赶到,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弓,正朝着这边奔过来。
温菡玉不可置信,楚越竟然带着人赶来救她们了,就在她愣神之际,一马匪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着她坎过来,与此同时,楚越拎着手中的长剑刺穿马匪的身体,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带含糊。
鲜血溅到温菡玉的身上,她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楚越,竟然也会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马匪很快被制服,蓝大人也紧随其后的赶来,连忙安抚受惊的蓝夫人,方才挥舞着长矛和马匪搏斗的蓝夫人竟然靠着蓝大人哭了起来。
不得不说,蓝夫人是有几分胆色,还有一些功夫,这会却是一位哭哭啼啼的无助妇人,哭的那叫一个悲天悯人。
在温菡玉疑惑的时候,楚越来到她身边,把她手里的耙子接过来扔到地上:“你怎么样?”
“我没事。”温菡玉拉回思绪,望着楚越牵强一笑:“大人如何?”
“我无碍,是我对不住你,衙门里出了叛徒,不曾料到他们寻到这里,是我的失误,把你至于危险之中,我对不住你。”
“怎么会,大人不是来救我们了吗?”温菡玉还处于惊魂未定中,方才一鼓作气的勇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