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楚越说中了,两人果真都不在意。
温程旭拂袖而去,看来如意算盘又打错了,这俩人出去一遭,竟然对对方都不满意。
见温程旭要走,楚越本想再和他解释一下,只听他骂骂咧咧道:“楚大人,你也只是公务上能够大杀四方,其他就是个榆木疙瘩,怪不得我小妹说你这人呆闷无趣,不解风情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真是费劲。”
楚越听后,心口不由的一堵,温菡玉觉得他呆闷,无趣,不解风情
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想自己,怪不得办完了事情她就不怎么理会自己了,他有那么差吗?
楚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可仔细想想也对,一路上,她都是以长者的姿态约束温菡玉,她不喜欢自己似乎也很正常。
腊月二十八,徐瑞汐终于得闲空,来到西院见温菡玉。
前几日她在几位表姐那里听说温菡玉的事情,今日是来求证的。
随着吉星来到次间,徐瑞汐见到了温菡玉,她今日梳着简单的发髻,连妆也未上,坐在窗前炕上,执笔写字。
徐瑞汐立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温菡玉转脸,瞧见徐瑞汐捂着嘴角笑。
“何时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温菡玉放下笔,下炕趿鞋去迎人。
“我不让你吉星告诉的,想看看你这会是不是愁容满面。”
温菡玉笑着说:“我吃的好,睡得好,有没有糟心事,怎么会愁呢?”
说话间,两人来到炕边坐下,温菡玉让佳月去备热饮子,徐瑞夕也绕过丫鬟随着一道去了。
四下没什么人,徐瑞夕道:“我都知道了,才几日,你怎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温菡玉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徐瑞汐道:“他们说,你和楚大人私下里好上了,你俩私奔去了,你生气走了,楚大人慌慌张张的去追你了,楚大人因此还被人参了一本。”
温菡玉早已知晓那些流言蜚语,本也没当回事,可却不知道楚越会被人弹劾。
徐瑞汐的小道消息向来多,一半真一般假的,温菡玉忍不住问:“你怎知楚大人被人参了一本?”
“我听我爹说的,说楚大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揪住了小辫子,说他竟为了一个女子擅离职守,但这都不重要,朝堂之上被人参上一本很正常,只要陛下不认可就无大碍,不过阿玉,你和楚大人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温菡玉无奈一笑:“没有的事,楚大人是何人,怎么会和我有私情呢,我和他一起进城不假,但我俩绝对的清清白白的,你不信我,你还不信楚大人的品行吗?”
徐瑞汐点了点头,关于楚越她虽然没有留意过,但总能听到贵女们谈论,此人端正的很,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虽然这件事关乎一个女子的声誉,但那人是楚大人,风度翩翩,气质如玉,若是嫁给他,倒也是一件幸事,不如你将错就错,嫁给他算了,说起来,你们也是一段妙缘佳话。”
说到最后,徐瑞汐脸上笑出了花。
又拿她打趣说笑,温菡玉正色解释:“男女之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即便绑在一起,成了婚,婚后两人琴瑟不调,还不如不要成婚,这点闲言碎语,算不得什么,我本就没放在心上。”
“可如此就影响到你的名誉,名誉不好,回头嫁人……”徐瑞汐没再说下去,担心温菡玉心里不舒服。
“清者自清,我不怕。”
徐瑞汐听了之后感觉有些许道理,但说道你情我愿,徐瑞汐又不敢茍同:“可我母亲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会讲你情我愿,到时候他们中意谁,我就得嫁给谁。”
“你母亲自然会事事都为考虑,到时定然会为你挑选一位家世显赫,才貌双全的男子。”
“我可不着急嫁人,母亲说,要多留我两年。”
徐瑞汐还没想过,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未出阁,还轮不到议她的亲事。
晚间,温菡玉翻来覆去的又失眠了。
楚越被人参了一本,此事跟她多少有关系,但他当初帮忙找人也是为了自己,他是带着目的,她错就错在把他得帮助当成了对自己有意,再加上温程旭从中作梗,差一点就信那些话。
可这一路,楚越照顾她是真的,两次从马匪中救她也是真的,这份帮助她铭记于心。
所以,温菡玉每次想到楚越,心中就很迷茫,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若是换做其他人,他也会出手相救,而不是因为她才这般,她应该保持一颗敬重的心,不能对楚越有半点非分之想。
腊t月二十九,温菡玉给姚师傅和不辛在成衣店做的衣物已经缝制好了。
原本温菡玉想亲自送过去,再看看两人的情况如何。
可眼下觉得还是不去青石巷为好,免得被有心之人瞧见,再落下口舌,就差遣杨妈妈把她准备的衣物和过年时的吃食送过去。
这厢杨妈妈送完东西就去了西院里回消息。
此时,温菡玉执笔写字,手上虽做着事,可一直都仔细聆听杨妈妈的话。
“姑娘,姚师傅的扭伤的脚踝已经全好,腿也正在治疗,郎中说这是旧疾,需得慢慢调理,但若恢复如初,有些不大可能。”
“回头再去打听打听,有没有擅长治疗腿疾的郎中,不能郎中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
“是这个理,还有老奴回来的时候见到了楚大人,他说等过了年,想找个机会跟姑娘见上一面。”
“见我?”温菡玉放下手中的笔:“他可有说因何事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