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菡玉把手放在楚越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除此之外,不知该说什么好,安慰其他人还行,可楚越还不算太了解。
她看不到楚越是什么表情,于是扬起脸,试图说一些宽慰人的话,可楚越却紧盯着她的脸,眼神似乎与方才不同,温菡玉把手滑到楚越的胸口处,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怀疑,楚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大人……你没事吧?”
怀里的人腰肢如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有离的很近,才能闻到,肤如白雪,唇似朱丹,他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可以自然而然了。
楚越低下头,在温菡玉的朱唇上轻碰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
温菡玉瞬间懵了,大脑也是空白一片,他在做什么呢?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见怀里的人不动弹,楚越继续这个吻。
温菡玉方反应过来,把楚越的脸推开,接着用手背抹了一下双唇,急乎乎的说道:“你在做什么呢,你……不能这样。”
她不愿意的吗?楚越一时不知该这么解释,怀里的人已经挣脱束缚,扭身走向门口。
来到门口的时候,楚越把人拉住,顺带把门关上,又把人困在门后的角落里。
温菡玉没去看楚越,僵持片刻,楚越轻声解释:“我只是情不自禁,不是故意要轻薄你。”
温菡玉没理人,只是低着头,情不自禁,这个理由可真无耻。
“你是我的未婚妻,早晚都是楚越的人,我只是想要一点点的安慰都不行吗?”
见她还是一言不发,楚越又道:“是我唐突了你,你若现在还不喜欢这样,我可以不这样做,但你别不说话,你这样,我让我有些害怕。”
温菡玉抬眼,冷冷的回道:“大人,这般让我很不自在,我虽然仰慕大人,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你把我当登徒子了?”楚越有些懊恼。
“没有,我想回去,吉星和佳月怕是等着急了。”
“那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阿玉不敢,但你把我困在这里何意?”
僵持片刻,觉得再解释也毫无意义,楚越把手从墙上挪开,接着又把门打开。
温菡玉从角落里出来,直接朝着门口走去,余光中,扫视了一眼楚越,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有些失落。
但想到他今日的行为,哪里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分明是欲以轻薄她的小人,与之前给她的印象大相径庭。
为了让自己看着没什么异样,温菡玉在长廊下缓了一会才离开,走至门口的时候,吉星和佳月已经在马车上等她了。
上了马车,就看到楚越送她的礼物盒子。
佳月道:“方才那小二送来的,说是楚大人送给姑娘的。”
温菡玉没说什么,问起两人在街上都买了些什么,吉星拿出她选的糕点,佳月则是选了一些绣花的丝线。
温菡玉尝了一块糕点,又看了看丝线,尽量显得自己很平和,跟来时没什么不同,不想被人察觉她有异样。
回到温府西院,温菡玉没心情说任何事,窝在榻上,一直都在想楚越的所作所为。
她实在想不通,什么叫情不自禁,控制一下自己的行为有那么难吗?
楚越离京当日,让丁展给温菡玉送了一封信,信写的很长,先是道歉那日的行为多有冒犯,应该在吻她之前,得到同意,接着就是表达一腔爱意。
看着一连串的情话,温菡玉怀疑,是不是楚越所写。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表情冷淡,即便是看她,也带着几分疏离。
后来求他帮忙,也是公事公办,一句话都不多问。
再然后追着她到柳河县,也是稳重自持,即便救她帮她,也是客气有礼,仔细想想,好像从定亲后,楚越的行为越发的古怪。
扪心自问,她不是抗拒,也不是不喜,只是觉得一时适应不了楚越的一腔热忱,还有她自己,适应每一件事,都十分缓慢,需要在做之前好好想一想,而楚越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
这日,徐瑞汐上门,让温菡玉跟她一起上街,她要选最丑的布料,做一件合身且又丑陋的衣裙。
问了才知,原来是那位霍家那位公子十分愿意和徐家的这门亲事,可徐瑞汐死活不同意,徐夫人好说歹说,徐瑞汐才给一个机会,见一面,聊一聊。
徐瑞汐想着若是打扮的丑一些,说不定把他就吓走了。
两人来t到布坊,徐瑞汐发现里面竟然有了新货,上等的银条纱和焦布,若是做成夏服,穿在身上,又凉爽又好看,忙招呼温菡玉过来看。
“你不是要买最丑的布料吗?这可不丑。”温菡玉摸着银条纱,想着给母亲和嫂嫂也各做一件衣衫。
“嗯……一会再看,我先选一些好看的布料,再过几日,是祖母寿辰,到时许多人都要来祝寿,我可是徐家最美的姑娘,是要撑场子的。”
温菡玉忍不住笑道:“好吧,那你就多选一些。”
温菡玉正准备往看其他的,被徐瑞汐又拉过来说:“到时你也要过来参加寿宴,我父亲很敬重楚大人呢,她昨日专门跟我提及这件事,还要我以后对你敬重一些,对了,前几日父亲拿楚大人做榜样,教育我那位不成器的哥哥。”
“是吗?”
“爹爹说,楚大人为人正直,勇敢,就拿这次和谈来说,楚大人可是毛遂自荐,主动担任此任,给百官做了表率。”
温菡玉清晰的记得,那日楚越抱着诉苦,说是迫不得已,还在她这里寻安慰,她像哄孩子般的拍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