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十八岁正式开始掌权起,他身后的追求者就没断过,他本人在这方面也很放得开,只要漂亮,身材好,活好,他就喜欢,至于性别,年纪统统无所谓,只有太老和太小以及窝边草除外。
起初这些事也就在一些营销号,小报刊登登,供无聊的人消磨时间,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也就没管。
直到一年多以前有媒体爆出他其实和知名药企江家的小少爷江遇野有婚约,直接让他在热搜上挂了三天,还被人整理出一长串的暧昧名单,他才意识到群众的口水确实挺可怕的。
不过这件事也怪不得他,那时候的江遇野是国民影帝,拍个广告都能上热搜,再加上要和他这个“放荡”且非常有钱的o结婚,任谁都会觉得是件十分炸裂的事。
当时两家的股票还因为联姻的事大涨一番,只可惜邵岚和江遇野从小一起长大,都知根知底,互相看不上,江遇野又有其他的盘算,这门亲事便黄了。
但像他这样的超级钻石王老五最不缺的就是想和他结婚的以及想把自家小孩送给他的人,他现在的未婚夫季长风,就是当时季家送给他的。
仔细算起来季长风还是邵岚前未婚夫江遇野的现男友的前男友,但邵岚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长得好看,身材好以及活好,哪怕季长风本人不乐意也无所谓,他乐意就行,还能顺带着把做建材生意的季家吞掉,扭一颗瓜吃两份瓜瓤何乐而不为。
邵岚就这样和季长风订了婚,把强扭的瓜搞到手,然后天天被强扭的瓜吃,然后和强扭的瓜吵架,又被瓜爆炒,翻来覆去爆炒,然后他不干了!
最可恶的是这个瓜不听话就算了,邵岚在收购季氏上也遇到不小的阻碍,气得他晚上睡不着,连夜把季长风的行李丢出家门。
听见顾临川提起他,邵岚冷哼一声,“他算什么,他就是进我家门了,也是赘婿。我可没有蠢到为了一个男人,丢掉那么大一块肥肉。是华亿那边弄出来的名堂,这些年地产不景气,但耐不住人家财大气粗的。”
华亿是南方一家有名的房地产企业,顾临川前两年还和他们有过合作,他沉思片刻,扬眉笑道,“岚哥,不如这样,我帮你把季家的事搞定,你帮我把顾河的事搞定。”
邵岚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倒看向没说话的顾衿。
顾衿微微颔首,“按你心意来就行,我向来不插手你们生意上的事。”
“你们家……真是……”邵岚轻笑出声,“比春秋战国还乱。”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叹口气,“你不会也和遇野一样,想玩深渊屠龙那套吧?”
顾临川耸肩,“我可没他那魄力,也没打算毁掉顾家,我只是觉得做错的事的人就得受到他应得的惩罚,这样才能体现命运的公正。”
“那行吧,我会让黎冰去新盛找你的。”邵岚说,“搞定顾河没问题,但那位祁小姐得你自己来处理。”
“当然。”顾临川的神阴沉下去,“有件事我还得找她帮忙呢。”
还是说我要更过分一点
顾临川到家时已是午夜,庭院里静悄悄的,他本来打算直接上楼休息,但远远看见白桑榆的房间还亮着灯,索性带着花走到白桑榆楼下,喊他名字。
没过多久,白桑榆便从窗户边探出身子来看他,“临川?”
顾临川举起手里的玫瑰,笑盈盈说,“哥,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你的罗密欧吗?”
白桑榆趴在窗口笑起来,“是在等罗密欧的那束玫瑰。”
“只是玫瑰?”
“还有葡萄酒。”
弥南的夏夜闷热,就连风里都带着浓重的暑气,白桑榆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下楼,从顾临川的手中接过玫瑰,这花开的艳丽,是恰到好处的正红色,但那淡淡的花香中却夹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苦涩。
白桑榆看向顾临川,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完美无瑕的笑,眼睛里满是温柔和爱意,与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没什么区别。
他捧着花与顾临川并肩走到莲池上,一阵夜风拂过,莲叶摇晃起来,整个院落都被荷花的气味所占据。
“临川。”
白桑榆突然在栈道上停下,淅沥沥的月色照在他的身上,让他变得朦胧而虚幻。
“嗯?”
顾临川有些心不在焉,但脸上的笑意依旧。
白桑榆问他,“你今天上班的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顾临川的呼吸停滞片刻,“怎么会,我都是老板了,还能有人给我不快?”
“但我感觉你现在有些悲伤,或者说难过。”白桑榆说,“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我能察觉到你的情绪不对。”
“察觉到?”
“嗯,就像能感知花草的喜悲一样。”
白桑榆说着突然环上顾临川的脖子,咬上他的嘴唇,和他接一个漫长的吻。
在氧气快要耗尽的那一刻,白桑榆才放开,趴在他的肩头低声说,“其实我今天也不太开心,所以我一直想回来见你。”
顾临川几乎见过他这样,下意识抱住白桑榆,“见到我会让你开心一些吗?”
“我不知道。”白桑榆很坦然,“但我觉得和你做,能让我舒服不少。”
“这样嘛……”
顾临川的心很快冷下去,他觉得白桑榆真的很懂怎么折磨人,他分明不爱,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给人希望。
“我想喝酒了。”白桑榆从他怀里挣出来,“然后我们做吧,怎么玩都可以,你需要放松一下。”
顾临川不说话,白桑榆以为他不愿意,“你要是太累,那今晚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