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顾临川打断他,“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不高兴吗?”
白桑榆不解,“为什么?”
“今天我爷爷过生日,我去给他祝寿,然后在那见到我父亲……他们想让我和别人联姻……”
白桑榆听完他的话,依旧没什么表情,鸦羽般的眼帘煽动几下,“你不喜欢对方?”
“……”
“像你这样的家世和样貌,找一个门当户对又漂亮的oga应该不难吧。”白桑榆笑起来,似乎在认真替他物色合适的对象,“我记得弥南有一位很有名的oga还没结婚,家里也很有钱,经常上报纸的,你们就和合适。”
他话音刚落,嘴唇便被顾临川堵住,顾临川这次不像是在接吻,倒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逼得白桑榆后退两步撞到木制的围栏上。
顾临川的呼吸因为短暂缺氧和极度兴奋变得急促起来,他强压住心中的火,勾着白桑榆的腰,“我还不想结婚,我现在只想和你……做。”
白桑榆抚上他的脸,凑到他的颈边去闻他身上的味道,“你还有那个拟态针剂吗?”
“你想用那个?”顾临川迟疑道,“那个用太多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
白桑榆冰凉的指腹压上他的嘴唇,“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顾临川看向白桑榆那双青灰色的眼睛,年少时那种被吸引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无声叹气,带白桑榆去了joker住的那层。
趁着顾临川去拿药的功夫,白桑榆再次走进那间搭着舞台的大厅,他打开里面的灯光,指尖从那一件件的礼服上划过。
“你很喜欢这?”顾临川拿着针剂走上前,从衣架上扯下一件红色的长裙,“想试一下嘛,我觉得它会很适合你。”
白桑榆看着裙子那快开到小腹的深v和直接露到大腿的叉,眼神颤动起来,他问顾临川,“你确定合适?”
顾临川坦然,“确定。”
白桑榆看着他,把身上衣物全都脱下,没什么布料的裙子很容易就被套上,上面缀着的宝石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顾临川看得入迷,直到白桑榆从他手里拿走针剂才回过神来。
白桑榆把微凉的液体推入血管里,雨林的味道包裹着他,潮热涌上来,整个身体都被浸泡在温湿之中,随着阳光的变化腐化。
顾临川把他抱到舞台的正中央,在灯光聚集的地方,轻声问他,“你前面说不管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桑榆回过头去感受顾临川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具有致幻效果的苦艾酒信息素让他根本没法保持理智,整个人像是被泡入酒缸,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是奖励。”
“那如果是我,也可以吗?”
黑色的皮质手套顺着白桑榆滑过白桑榆的脊背,然后重重扇下去,听见白桑榆的抽吸声,joker笑起来,他将手套取下,按在那烙印着金色莲花的地方,俯身压上去,抬起白桑榆的下巴,“回答我的问题。”
白桑榆的意识完全陷在情欲里,他知道现在出现的是joker,但他没办法拒绝,只是顺从地去索吻。
joker似乎对他的这个举动很满意,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但这样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按着白桑榆的心口狠狠咬上他的后颈。
“凭什么你在他面前就那么主动,在我这就要死要活的。”joker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我们分明是一个人,你为什么喜欢临川不喜欢我,还是说我要更过分一点,你才知道什么是爱……”
那是一份亲缘鉴定报告
白桑榆昨晚被弄得有些过火,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泛酸,特别是小腹和脖子,像是被重重碾压过一样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的感应灯突然亮起,明黄色的灯光将原本漆黑的四周照亮。
这间卧室没有窗户,四周的墙上贴着刻有浮雕花纹的深黑色壁纸,天花板上的吊灯和周围摆放的家具颇有欧洲中世纪古堡的感觉。
白桑榆喝了半杯水,感觉嗓子舒服一点才去洗漱,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红痕,不是吻痕,是昨晚joker用丝带勒出来的,不怎么痛但是印子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他脚踝上还有一个银制的脚环也是昨天joker弄上去,虽说是一个人,但那家伙在某些事上远比顾临川要玩得野,做得也更过分。
“早上好,哥。”白桑榆刚洗完脸,已经穿戴整齐的joker出现在洗漱室门口,笑眯眯地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毛巾递到他手中,“对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白桑榆翻他一眼,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不冷不热地回答,“勉强可以。”
joker笑着耸肩,“那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才行呢。”
白桑榆没心思和他耍嘴皮子,直接问道,“现在几点?”
“早上八点,离你的打卡时间还有一个小时。”joker说,“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肯定来得及。”
虽然这话说的没错,但白桑榆总觉得joker没安什么好心,试探道,“我以为你会很在意。”
joker朝他眨眼,“在意什么?”
“我要和乐施一起工作这件事。”
joker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他轻笑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和他又不会有什么。”
“嗯?”
“没什么。”joker说,“先去吃饭吧,哥。”
白桑榆发现joker对秦乐施的态度好了不少,这一路上不但没有说对方的坏话甚至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