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眸光一暗,似乎是被她投怀送抱的举动所震慑,眼底划过一抹惊异。
果木香与花香交织在一起,连空气中都泛着淡淡的香甜。他的怀抱很是温热,莫名的让人生出了一股安定。
谢凝伏在他的怀里呜咽啜泣,连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也浑然未觉。
她的手搂在了沈幸的肩上,两截雪白的胳膊明晃晃的袒·露在月光之下。沈幸的视线落在了那莹润瓷白的皓腕上,眼中生出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热切。
透过薄薄的春衫,他甚至能敏锐的感觉到怀中的起伏。
谢凝哭了很久,直到面前湿润的衣襟传来阵阵凉意,她才红着脸松开手,试图从他怀里退出去。
可后退的动作太快,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径直朝身后跌去。沈幸眼疾手快,长臂一卷,就将她拉入了怀里。
也许是撞击的力道太大,谢凝竟然将他扑倒在了地上。跌落时,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抵在他的胸膛上。
后脑勺磕在地上时传来了一阵闷痛,沈幸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柔软的身躯抵在身前,莫名引起了一股战栗。
沈幸睫毛轻颤,眸光瞬间变得晦暗。谢凝面色酡红,挣扎起身的那一刻却忽然四肢无力,又一次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怀中。
谢凝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地扭动中,想要从他身上退开。耳边却传来了沈幸压抑的低吟。
谢凝身子一僵,担忧地仰起头来,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沈幸面色一滞,眸中闪现着难掩的痛楚。谢凝心慌意乱地挪动着,却被沈幸紧紧按住了纤细的腰肢。
“别动!”
谢凝面上一热,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却见他瞳孔微缩,神色痛苦且压抑。
“对不起……”她面露忧色,浑身僵硬地看着他,果然没有再乱动。
沈幸的呼吸渐渐平稳,皱起的眉峰缓缓舒展,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终于平复了心底的悸动,嗓音低哑地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可他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凝起身,正满心疑惑地低下头时,却见她涨红了脸,紧紧地咬着唇,连语调都带着几分无力的娇柔。
“我……我起不来……”
遗憾
僵持太久,她早已失去力气,此刻只能无措地倚在他的胸前。
沈幸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个翻转,将她压在了身下。
毫无防备的谢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逸出一声惊呼。“啊……”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沈幸压在了身下。即便隔着淡淡的月光,沈幸仍能看见她眼底的羞赧。
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眼神无辜又仓惶。却在无意间流露出一股引人采撷的纯真。
沈幸眸光一暗,连呼吸都灼热了起来。谢凝无助又羞窘,只能紧紧地咬着唇。
只是她并不知道,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竟然也蕴藏着无限的魅惑。
沈幸的脸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热切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面颊上,引起了阵阵战栗。
陌生的悸动从隐秘处升起,谢凝难耐地动了动,却触动了沈幸强压的灼热。
谢凝单纯如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当沈幸的唇边再次逸出一声低吟时,她惶惑又无措,只能瞪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她尚且稚嫩,并不明白这样的眼神对动了欲·念的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沈幸眸光一沉,摒t弃了眼底的犹豫,忽然低下头含住了殷红的唇瓣。
谢凝身子一僵,震惊又错愕。唇上传来了湿润柔软的触感,果木香气扑面而来。
在他温柔的舔舐下,心防渐渐崩塌,陌生的酥麻从心底升起,在情潮的激荡下,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下来,耳边再也听不到怒号的风声和震颤的铃音,取而代之的是他略显急促的喘息。
谢凝被他吻得头昏脑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难耐地张开嘴想要喘口气,却反而被他吻得更深。
唇齿相依间,情意悄然滋长,彼此都再无理智可言。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根处,沈幸眸光晦暗,鬼使神差地含住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谢凝心头一麻,浑身的力气都散了大半,陌生的情潮在心底激荡,她只觉神智迷乱无力抵挡。
沈幸灼热的亲吻温柔又缠绵,却在瞥见她动情的神色时悄然停止。
他停下的那一刻,谢凝蓦然睁开了眼,眼神迷离又勾人,细细看去,竟然还有一丝怅然若失。
对上她迷惘的眼神,沈幸忽然单手撑地,缓缓从她身上爬起。
“对不起,方才是我唐突了……”沈幸的嗓音带着几分动人的喑哑,眼中却已经恢复了清醒。
谢凝面上一热,为方才的沉迷感到羞窘难安。她慌乱地站起身来,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羞涩地垂下头,不安地绞着手指。
沉默了许久后,她轻声细语地问道:“沈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透着月光,沈幸的视线再次不受控地落在了她红润的嘴唇上。
“我在山后遇见了一个小姑娘,她崴了脚跌坐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说是自家主子还留在山顶,托我上来找一找。没想到她口中的主子竟然会是你。”
听了沈幸的回答,谢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她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忧虑:“小桃呢?她还好吗?”
“她只是崴了脚,我已经让人将她送下山,暂且安置在长恩寺的禅房里了。”
闻言,谢凝松了口气,不禁感叹起他的妥帖和缜密。若是他将小桃送回了别院,自己独自留在山上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传扬出去不定要惹出什么样的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