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什么药都没吃。」
老太太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那双松弛下来半耷拉的眼睛,始终盯着孙子的胖脸看。
等人走后,张秀春还板着脸等我给她解释。
我笑了笑。
看都不带看她一眼。
丈夫走后的第五天。
张秀春气得嘴角生了三个燎泡。
她看着王婶每天给我送来三餐,吃好喝好。
两位老人抱着小孩进进出出,害得刘安冉只能闻着奶香喝米油。
心底攒着那股怒气,终于在老两口第六天上门时爆发。
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碗,一个接一个地摔到老太太身上。
「老不死的还敢来,看我不弄死你。」
「自家的孩子喝米油,别人家的小崽子你养得跟猪一样……」
刘安冉被张秀春吓得撕心裂肺地哭。
老太太怕得罪我,敢怒不敢言。
抱着孩子连连后退。
我冲门外喊:「喊人来,这个女人疯了。」
老太太撞了老伴一下,自己守在门外。
十几分钟后,张秀春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老头带着穿着制服的青年匆匆赶来。
「住手!干什么呢?」
张秀春浑身一激灵。
老太太一点没被影响,中气十足地陈述:
「我上门找小洪帮忙,结果刚进来这女人就拿碗使劲砸我,我怕她发疯伤害小洪,就让老头去所里叫你。」
青年颔首,看向张秀春:
「恶意伤人,跟我走一趟。」
张秀春慌极了,扭头就要跑。
青年怒喝一声:「抗拒从严,想清楚了吗?」
张秀春夹紧腿,立马哭出声来:
「你抓***什么呀?我只是个保姆,这家人犯了事,你应该去抓她啊!」
老太太不嫌事大,鼻子里哼出一声:
「原来是个保姆啊,我还以为她是租户,你是当家的呢,难怪一点不心疼碗,可劲往我身上砸,老婆子我快六十的人了,真怕被你砸出个好歹来。」
「娘!」青年无奈喊道。
张秀春瞪大眼:「你们是一伙的!」
青年一脚踹她脚窝子里:
「老实点,有什么不服的去所里跟我说。」
没想到,一个念头的转变会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老两口的儿子刚转业到我们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