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拉住他的手,“走,咱们去睡个甜甜的觉。”
谢玄:“”
谢辞眼见他们进了寝屋,顿足长叹,这真是,这真是
到底是谁勾引谁?
寝屋里,聂琚把谢玄扑倒在榻上,她解去腰带,除去外袍,舒舒服服的趴在谢玄身上,闻着熟悉温暖的气息。
谢玄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头里,轻轻按压摩挲。
聂琚哼了哼,惬意的眯起双眼,长长的睫毛扫在谢玄脸颊,带给后者带来阵阵痒意。
“公主,沈靖安已是废人,我令吴春意做的。”
“唔,废就废了吧。”聂琚打了个哈欠。
见她如此轻描淡写,谢玄有些意外,“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对他这么残忍?此人我来日必取他性命。”
聂琚小腿闲闲的搭在他腰侧,“他定然做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事,惹怒你了,你才会如此报复,我知道你不是滥杀狠毒之人。”
谢玄拍拍她的背,公主真好。
含笑凝视着她,“公主还记得,你第一次趴在我身上睡觉是什么时候吗?”
聂琚嘟囔道:“怎么又问?知道知道!就是岁旦前,我从东宫溜来将军府那次。当时你勾引本宫上榻,本宫年纪小,被你成功勾引了。”
谢玄笑笑,“嗯。”她果然不记得了。
掰过她的脸,去亲她柔嫩甜美的红唇,聂琚微微张口,配合着他。
这次比在桃花林更深入,唇舌相戏,缠绵无尽,谢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聂琚被亲得喘不过气来,软软的趴在他身上,任他抚摸掠夺。
美妙难言的感觉渗入四肢百骸,是她从来未体会过的,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就是时不时会被硌到,挪也挪不开,谢玄抱得太紧了。
嬷嬷尴尬的敲了敲外间门,“公主啊,白日不能多睡,不然晚上睡不着,你与驸马去花厅坐会如何?”
虽然公主说过,不与驸马行周公之行,她也相信驸马的品德,但年轻人都躺在榻上了,有些事情控制不住。
说着她隐晦的看了谢辞一眼,你倒是也帮着劝劝啊!
谢辞轻咳,谁料想狗东西会是这德行?他怎么能上公主的榻呢?
清清嗓子,“未婚的驸马啊,你要不要给公主读读书?做些高雅之事?”
半刻钟后,屋里的两人整理好起身,去了厅中,谢玄正襟危坐,手持书卷。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聂琚坐在他对面,看着乖巧无比。
她最近话本看腻了,随便找了本书给谢玄,这人声音好听,读起《别赋》来别有味道。
嬷嬷满意无比,给他们端来乌梅饮子,让他们润润口。
小半天后,谢玄起身告辞,军营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他得早些回去。
“殿下,你最近出门要多带些护卫,身边不要离人,片刻都不行。我担心沈靖安会报复你。”
聂琚点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谢玄揉揉她的头,这些年来他一直忙于军务,还从来没有过这般难分难舍的体会。
就有些英雄气短,想留下来整日陪着她。
“殿下,等下次回城时,我带你去集市逛街,放花灯,吃街食,看幻术杂艺。”
“好,我等你回城。”
聂琚轻轻抱住他,在他脸颊亲了亲,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