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震惊不已,这妇人太勇猛了!
护卫对她解释,“主人,最近这苏氏常来找贺大夫瞧病,她夫君许六福说她与贺大夫有奸情,便带着几个兄弟来医馆闹事,我们一时不察,让他们把贺大夫给打了,你看要——”
聂琚看了风姿绰约的苏氏一眼,好奇道:“贺大夫与苏氏可有通奸?”
护卫忙道:“这怎么可能!贺大夫再正经不过,最多算是苏氏一厢情愿。”
他们奉命守卫医馆,这些日子也了解了贺青筠的品行,此人正派无比。
聂琚走上前,打量着贺青筠,这人满脸皱纹,哪里吸引人了?谢玄便是老了,想来也比他好看一万倍。
“啧啧,没想到啊,你这把年纪还能招蜂引蝶,年轻时可想而知。”
可见姑婆年轻时没少操心啊。
贺青筠垂眸不语。
许六福推开撕打他的苏氏,抹抹脸上的血迹,一骨碌爬起来,朝聂琚嚷道:“小娘子,别找这老色鬼瞧病!他勾搭完青楼女子,又来勾搭我夫人,你这般貌美,还是离他远点吧!这家医馆也该关门了!”
聂琚:“”
什么关门?关什么门?这可是她的医馆!
苏氏又去打许六福,“你胡说!你敢害他医馆关门,我绝不饶你!”
许六福更起劲了,朝围观的众人道:“诸位都听到了吧?这个贱妇承认了,咱们去衙门见官!我知道奸夫背后有人,但我不怕!”
围观之人纷纷起哄,“哟,这通奸得判徒刑两年吧?”
“两年?那是最基本的,听说还有杖刑呢!”
“奸夫这么瘦,经得起板子吗?别给打死了!”
“打死活该,谁会同情奸夫呢?应该流放三千里!”
“哟,老兄这么狠,我记得你夫人是有了相好后,才与你和离的吧?”
世人大多都爱看热闹,尤其是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通常会十分精彩。
聂琚也爱看,如果这家医馆不是她的,定会让盛夏给她搬个板凳,剥着松子慢慢瞧。
但问题是——
这家医馆是她的啊。
朝护卫递个眼色,护卫会意,对许六福道:“这位兄台,你真误会了,贺大夫与你夫人之间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你快带她走吧。”
许六福叉着腰,虚张声势,“呸!我这么好的夫人被他占了身子,我必须得报官!”
护卫喝道:“你真打算报官?”
许六福眼珠转了转,“也不是非报不可,但你们总得给些补偿吧。”
护卫懂了,他这是要敲诈,笑眯眯道:“那你要多少?”
许六福刚要狮子大开口,一群穿官差服饰的人来了,为之人喝道:“京兆府接到民告,有人通奸斗殴!犯事者何在?”
许六福懵了,什么?官差怎么来了?他压根没打算报案啊。
一位黑瘦男子上前,指指贺青筠与苏氏,点头哈腰道:“回官差,这两位是通奸者。”
再指指护卫与许六福,“这几位是斗殴者!”
许六福忍不住问道:“我说兄台,该不是你报的官吧?”
黑瘦男子回道:“是啊是啊,就是我!这位兄弟,你一直嚷嚷着要报案,却光说不去,我心里急啊,就替你去请来官差,不必谢!”
许六福:“”
晦气啊,他只是想敲钱罢了,并没有真想报官。
官差才不管这些,喝道:“将人全部带走!”
聂琚还没去过京兆府大堂,见此便戴好帷帽,拉着谢灵秋同去瞧热闹,
两刻钟后,京兆府大堂,一众被押来的人跪在地上。
大堂门口则围了一群人,观看审案。
罗府尹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许六福是赶鸭子上架,只得硬着头皮,告贺青筠与苏氏通奸之罪。
罗府尹听完后,问贺青筠:“贺青筠,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