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胳膊被咬出血来,她吃痛松手。
聂琚提着裙摆就要跑,长宁正要转身抓人时,平康弯下腰,用头往长宁腹部撞去。
长宁没防着她,不留神被撞进湖里,扑通一声,溅起好大水花。
聂琚惊呆了,碧珠也惊呆了。
反过来后,碧珠忙跑到湖边,焦急呼唤,“公主,公主!你怎么样?”
怎么办?她不懂水性啊,正一筹莫展时,她也掉进了水里。
是聂琚撞的。
平康惊讶的看着她,“你,你——”
聂琚拍拍手,“这个贱婢,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上次在梁国公家的桃花宴上,她说你小话。”
平康怒了,可惜手上没东西,不然肯定砸过去。
水中的人不停扑腾,长宁稍稍懂些水性,“救,救我。”
远处有侍卫朝这里张望,聂琚招手,慢悠悠道:“你们过来,有人落水了。”
侍卫忙赶过来,跳下水救人,看到长宁被救上来,聂琚才拉着平康离去。
刚到宴厅前,却见谢玄走出来。
他忙道:“殿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正要去找你。”
平康喝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招惹了不要脸的女人!好好反省!”
谢玄一惊,“生了何事?”
聂琚没空理他们,蹬蹬跑到宴厅,众人惊异的瞧着她,大长公主道:“呦呦,你这么急冲冲的,头都乱了,生了何事?”
聂琚朝皇帝道:“父皇,刚才我在水榭遇到长宁,她说她喜欢谢玄,让我把谢玄让给她,我不肯,她就抓住我的胳膊不放,好疼。”
皇帝愣了一瞬,“长宁是疯了吗?她敢这么做?”
“她说谢玄求娶我是被迫的,还说将来我与谢玄会同床异梦,让我找别人做驸马。”
江夏王忙出列,“陛下,小女行事无状,我这就去寻她,问问清楚,这其中或许有误会!”
皇帝气极,“长宁人呢?”
“在水里呢。”
“水里?”
“嗯,不过后来又被侍卫捞上来了,就在水榭那边!”
皇帝霍然起身,带着江夏王奔向殿外,在台阶前看到平康正冲谢玄嚷嚷着什么,他对谢玄喝道:“走,你与我们同去!把话说清楚!”
其它宗室们一见,也悄悄尾随过去,有热闹谁不想看呢。
只有大长公主坐着不动,慢悠悠的品着菜,“呦呦,你这状告得又快又狠又准,不像我当年——不提也罢。”
聂琚坐在她身边,支着下颌愁,“男人太好看也不行,就像香喷喷的肉包子,总有狗惦记。”
大长公主笑了,“谢玄是个聪明人,我瞧他能处理好。”
平康跑进来,聂琚奇道:“你居然没跟去看热闹?”
平康心有余悸,“看什么看?是我把她撞进水里的,但凡她没淹坏脑子,肯定会告诉我一状。我过去找死吗?”
聂琚郑重道:“你是为帮我,这事我担着,不会连累你。”
平康略略松口气,“你知道就好,千万别让父皇罚我。”
她一屁股坐下,“你们说,谢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喜欢长宁的?他爱而不知?”
大长公主停下筷子,“我在京中都知道长宁喜欢谢玄,可谢玄并没有娶她,这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