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状大笑,“好,那就太子,江夏王,还有谢将军,你们与可汗一道献舞。”
聂行舟抬眸看向聂琚,聂琚会意起身,撒娇道:“父皇,不可以!女儿的驸马,只能跳舞给女儿看!”
皇帝大笑,女儿就这么护食?
摆摆手,道:“好,依你,谢将军就坐着吧。”
谢玄有些好笑,又觉得感动,今日两人的座位离得太远,他又不能一直盯着她看。
女眷们颇有些失望,看谢玄跳舞,那该是多赏心悦目的事情,但人家是公主的人,被看护得太严实了。
江夏王苦着脸加入,献丑就献丑吧。
鼓声如雷起,三人踩着乐点跳动。
突厥可汗是个灵活的胖子,聂行舟是个俊美的男子,他们跳起来倒相得益彰。
江夏王就有些费劲,他转动得慢,动作也不协调。
突厥可汗怒视江夏王:你还记得,当初是如何向我求饶的吗?
江夏王回他一个眼神: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突厥可汗恼了,谢玄盖世神武,陛下英睿仁厚,他可以向他们认输。
但江夏王算个什么玩意?也敢对自己耀武扬威?
而且他最近得到消息,逆弟阿社那鲁尔上次叛逃,是江夏王找人窜掇的。
想到这,他越转越快,整个人成了一个圆圆的旋涡。
江夏王跳得头昏眼花,时不时听到女眷们的笑声,他还没来得及羞愧,就被旋涡给撞飞了。
一声巨响,他重重摔倒在地。
聂行舟转得正快,不留神被地上的江夏五绊倒,砸在他身上,又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圆圆的旋涡突厥可汗浑然忘我,还在尽情转动。
众人:“”
皇帝:“”
聂琚双手捂住嘴,面露惊恐,眼睛瞪得溜圆。
皇帝愣了片刻,忙起身走向江夏王,“六弟,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江夏王疼得抽气,“太子,先,先从臣身上起开。”
聂行舟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以手支地,从江夏王身上移开。
聂琚脸都笑痛了,掐一把自己,扑上前扶住聂行舟,惶然道:“哥哥,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还能说话吗?”
“没,没什么,我无碍。”
聂琚使劲掰开他的掌心,“还说没事!你的手都流血了!”
江夏王嚎叫出声,“唷,我的腿,我的腰”
太医赶来,匆匆看后道:“陛下,初步判断,江夏王腿骨大概是碎了,腰尾骨也受伤,得尽快医治。而太子——”
聂琚扫他一眼,太医硬着头皮道:“太子手臂伤得也不轻,要养一段时日。”
江夏王被放在担架上,抬下去医冶,聂行舟也下去擦药。
突厥可汗跪下请罪,“陛下,是臣误伤江夏王,还连累他误伤太子,请陛下降罪。”
跳舞时,舞者相之间碰撞是常有之事,都怪江夏王骨头太轻了!
他就咬定是误伤,如果陛下觉得他是故意的,那江夏王绊倒太子也是故意的!
大家要么一块好好的,要么一块受罚!
皇帝深呼吸,今日当着这么多国家的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处罚突厥可汗。
“起来吧,此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平康问道:“父皇啊,骨头碎了还能好起来吗?”
有朝臣道:“能,肯定能!找厉害的大夫就成!”
铁勒汗王也插嘴,“你们大邺不是有句话叫碎碎平安吗?这是吉兆啊!哈哈,来,我敬陛下一杯!”
皇帝:“”
这话他该怎么接?他弟弟的骨头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