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稚一番话把夏如熙惹得张牙舞爪,恨不能冲上来跟她拼个你死我亡。
可惜被身后几个小姐妹紧紧拉着,不断的劝慰:“熙熙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正面打不过,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对啊,她把自己当傅太太也不看看傅少爷同不同意,一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哪儿能让傅少爷另眼相待。”
夏如熙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转而就给自己表哥打了通电话,将今晚发生的事狠狠地状告了一番。
庄稚带着浑身酒气回家时,刚过凌晨。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刚开了灯,冷不丁被突如其来的男音吓一哆嗦:“舍得回来了?”
嗯?
庄稚迷糊劲儿的疑惑抬头,就见傅延声冷脸坐在沙发上,跟个黑面阎王似的,目光森寒的盯着她,仿佛她泛了什么弥天大罪等着被审判。
“是你啊。”她懒洋洋应了声,抬脚踢开高跟鞋,拎着包摇摇晃晃的就往里走。
“这是我家,怎么,看见我很失望?”
“有点儿。”
还以为他要陪着程意夜不归宿呢。
话音刚落,庄稚蓦然觉得周身冷飕飕的,不禁摸了摸胳膊。
她径直经过傅延声朝楼上走,男人猛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他面色极其不虞,眼角眉梢都冷若冰霜似的。
“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鬼混到这么晚才回家的!”
庄稚被攥疼了,酒气上头,拎着包反手就打回去,“你管得着么你!那么闲怎么不去陪你的乖助理,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质问我。”
傅延声一张俊脸几乎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来你是我把我的警告忘的一干二净了。”
庄稚被他威胁得都麻木了,冷笑了下:“没忘,不就是想跟我撇清关系,离婚么。”
“你知道就好。”
男人蓦然逼近,一字一顿的,神情冷厉又阴鸷,“十个少爷好玩儿吗?”
一听这话庄稚就知道夏如熙背后给她捅刀子了。
难不成后来她又给傅延声打了电话?顺便添油加醋抹黑了,否则按照傅延声这个向来冷着她的脾性,怎么可能会忽然发难。
庄稚仰头看着他的脸,打量了几秒后,实诚点头:“比你有意思多了,又主动又会伺候人,专业性强,床上功夫一顶一的好——”
傅延声倏地掐住她的脸让她闭嘴,深黑的眸里腾腾翻滚着愠意与怒火,“就这么饥不择食,十个,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
庄稚嗤嗤笑了两声,没生气,反而勾着唇略带挑衅:“那也总比旱死强。”
傅延声手上的力度骤然加重,“不知羞耻。”
庄稚疼得轻蹙眉尖,抓着他的睡袍衣领狠狠一扯,露出男人结实的胸肌,玩味道:“你这语气,我怎么听出一股酸味儿,傅延声,今晚的你好像个没有老婆疼爱的怨夫啊。”
“自作多情。”傅延声用力拉开她的手,甩到一旁,“别碰我,我嫌脏。”
庄稚眼前晃得厉害,晕乎乎的直往他怀里撞。
“刚好我也觉得你脏,不然我俩凑合一下得了,你给我睡,我就不在外面找人了行不行?”
傅延声紧绷着脸,下颔骨动了动,额角青筋暴露,他呼吸加重,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庄稚这理直气壮的话气得不轻。
“你给我滚。”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挤出来。
庄稚偏不,今天傅延声给她刺激大了,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撑场子,副驾驶给程意坐,还专门等人送她回家,庄稚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
十个少爷也补不回来这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