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刚转身,就碰上端着咖啡正准备进去的程意。
吓了他一跳,忙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程助理。”
“李秘书好啊。”
程意笑吟吟的跟他打招呼,接着又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有傅延声的陪伴,程意在医院根本就待不住,出了院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公司。
“我没事。”李秘书说,看了眼她手中的咖啡,想到刚才傅总的脸色,劝道:“这咖啡你先别送进去,傅总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见客。”
程意担心:“傅总他怎么了?”
李秘书想了想,说:“刚发了通脾气,我们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闻言程意更放心不下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秘书摇了摇头,而后又道:“不过,傅总让我去叫庄总。”
李秘书跟着傅延声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短,是公司里少有清楚庄稚跟傅延声真正关系的其中之一。
这摆明着夫妻俩有矛盾,有眼力见的,最好都别去当炮灰,否则很容易被波及。
“庄总?”程意眸光微闪,端着咖啡托盘的指尖稍稍一紧。
李秘书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离开前又叮嘱,“千万别去打扰傅总。”
程意答应下来,却有些不情不愿,她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咬唇,到底没冲动,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庄稚被通知李秘书来找她时,正在办公室里翻看行程表,看到其中有个饭局,之前那位对她言语颇为恶劣的张总也在,心里正烦着呢。
“没说是什么事?”
“没有。”对方摇头,这人正是昨天去楼上给傅延声送文件被质问的人,“不过昨天李秘书也来打探了您的去向,据说是傅总找您有事。”
庄稚闻言挑了下眉,想到傅延声那几通骚扰电话,当即起身朝外走去。
李秘书见了她,立马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庄总。
庄总直截了当:“傅延声找我?”
李秘书讪笑点了点头。
意料之中,庄稚并不意外,反而情绪有些上头。
说实在的,真想看看向来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傅延声收到离婚协议书时的脸色。
是难看呢,还是觉得满意呢?
很快,庄稚来到总裁办。
程意见到她,怯怯的仿佛很怕她似的站起来:“庄总。”
庄稚视若无睹,径直走向办公室。
程意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庄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满地狼藉。
破碎的水杯、高档笔筒还有她见过的好几款名贵装饰物,散落了一地。
可见男人发了多大的火,傅延声向来行事不容置喙与忤逆,不同于之前她那些小打小闹的撩拨,庄稚的这番举动显然挑衅到他的权威。
而傅延声背对着她的方向沉默的坐着,室内的氛围有些沉闷微妙。
听见她的脚步声,男人沉声:“锁门。”
庄稚依言照做,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而后不疾不徐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傅延声转过座椅,目光犀利而阴沉的笔直盯着她,扬起桌面的那份文件,开门见山:“你的东西?”
庄稚颔首,女人精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与生俱来的娇矜感:“是,怎么。”
“你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