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人睡得正熟,甚至还发出了轻微愉悦的小呼噜声。
傅延声面无表情的将庄稚松开,将她推开,离自己远远的。
几分钟后,一条肆无忌惮的腿横在了他的腰上。
“……”傅延声狠狠地闭了闭眼。
把庄稚的腿推下去,她却再次缠上来,夹着他的腰紧紧地。
傅延声深深地沉了口气,后悔莫及,觉得自己睡沙发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掀了被子想离开,庄稚整个人贴过来,跟八爪鱼似的将他勒住。
傅延声只觉得心累,跟庄稚睡一觉,简直比通宵工作都还要累。
庄稚一整晚的不消停,把傅延声折磨得够呛,迫不得已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黎明破晓时分,傅延声好不容易睡着,没想庄稚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竟然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想到这里,傅延声头疼得愈发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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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陆瓒三催四请的,终于把傅延声这尊大佛给请了出来。
“我还真以为你被嫂子管得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儿了,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傅延声给自己倒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闻言撩起眼皮懒洋洋扫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陆瓒乐呵笑着,打量着他,忽然问:“你要跟嫂子离婚了?”
傅延声举杯的动作顿住,不动声色蹙眉:“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陆瓒实话实说:“我那表妹说的,说是有人看见嫂子进出离婚律师事务所,走之前还拿了个文件袋。”
傅延声沉眸:“你表妹是谁?”
“……”陆瓒挺无语的,“第一个向你求婚的女人,夏如熙,你竟然不记得了?”
傅延声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记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瓒心想当初夏如熙对他求婚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被拒绝后还要死要活的想自杀跳楼,然而对傅延声来说,竟然只是无关紧要。
不过也是,他性格向来冷淡,很少关心除自己以外的事情,也没有同理心跟共情能力。
傅延声:“没影的事少谣传,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陆瓒一脸高深莫测,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不像没事,之前你还问我拉黑这事,是跟嫂子闹掰了吧。”
毫无疑问,他一针见血。
见傅延声神情有异,陆瓒有些惊讶:“真的在闹离婚?”
傅延声没吭声,一口闷了半杯果酒。
“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想一出是一出,总喜欢无理取闹。”
陆瓒:“……”
而且,傅延声十分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庄稚她到底给我爸妈他们都灌什么迷魂汤,所有人都向着她,她到底哪里好了?”
陆瓒喝了口酒,出于人的基本良心,想了想,他如实开口:“其实吧,嫂子真的挺好的。”
傅延声视线冷飕飕的扫过来。
“别急着反驳,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