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就瞥见了傅延声脖颈上那枚明晃晃挂着的牙印。
庄稚微微眯了下眼,心里冷笑连连:“是么,那傅总可真是艳福不浅,战况激烈啊。”
就说他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跟她住一间房,就只是为了做个表面功夫。
半夜里肯定偷偷摸摸的爬到程意床上去了。
仗着他们现在离婚,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关系,明摆着跟她炫耀自己跟程意有多甜蜜情深!
傅延声音色淡淡:“的确。”
他承认了!他竟然承认了!
庄稚就知道,这狗男人平日里跟她装着冰清玉洁的,实则早就跟程意暗渡陈仓了!
说什么是救命恩人,小情人还差不多。
他云淡风轻的瞥了眼她有些愤懑阴沉的脸,慢条斯理的:“有的女人,知道的是跟她睡一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半夜谋杀。”
庄稚满腔愤怒豁然一滞。
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对上男人似笑非笑有些讽刺玩味的眉目,电光火石之间,徒然怔住。
再次朝他的脖颈看去。
庄稚忽然想到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
好像是抱着什么美味佳肴啃了一口?
庄稚沉思片刻,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而且傅延声口中的那个烦人精好像是自己,她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腰身,眼观鼻鼻观心。
傅延声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你之前说过的一些话不太对。”
庄稚眼皮子跳了跳,莫名觉得前方有坑等着自己掉进去,矜持开口:“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傅延声似有若无的勾了下唇角,黑眸落在她身上。
“比起我,你才更适合注孤生。谁知道你未来的另一半会不会有我这么好的运气,能逃过你的毒手,避免惨遭祸害死在你床上。”
男人一字一顿:“毕竟,你的床品是真的差劲。”
庄稚:“……”
她磨了磨牙,深呼吸,接着皮笑肉不笑:“言重了傅总,这事好像也轮不到你操心呢,大不了找几个骨头硬的,总有人能适应得了我。”
“几个?”男人声线沉沉,“倒是挺能妄想。”
庄稚莞尔,笑意温婉又妩媚:“人若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万一就实现了呢?”
看着傅延声明显冷下去的脸,庄稚不介意再添一把火,稍微压低了声,有些轻佻道:“毕竟现在养一个小白脸,其实也不太贵,东城最大的娱乐会所,下海也才十万起,这点钱,我攒攒还是有的。”
恰逢这时,电梯门开了。
庄稚说完当即就甩甩头发,踩着高跟鞋细腰一扭头也不回的走了。
说她床品差这跟讲她人品不行有什么区别?
是他自己不识好歹,放弃那么多跟她亲密接触的机会,否则早就让他领教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
傅延声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男人的眸色晦暗,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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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稚短暂的在分公司露了个脸,她是傅延声带过来的,又来自清泰总部,大多数人的态度还算平和欢迎。
只少部分人不甚在意,私底下在茶水间议论:“还以为是多大来头,结果没想到就是个小丫头片子,震得住咱们咏州的场?”
“就是,别到时候被吓哭多没面子,还不是得灰溜溜的收拾东西走人。”
“要说总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川总咏州待了多少年了,怎么说这次晋升就该轮到他,这空降个黄毛丫头什么意思?”
“嘘,我悄悄跟在总部的朋友打听过,这位小庄总背后有人。”
“怪不得,原来是个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