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文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就要暴起发难,将李长靖摁在地上毒打一顿。
果然,刘秘书转过头去,带着质问的语气对苏博文说:“你不是跟我说,药田是你一手打理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博文涨红了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那个……我……”
“慢着。”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植物学家,看了李长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年轻人,想在美丽的女孩子面前出风头可以理解,但也要有个度才行。我看你今年才不过二十岁,而那块药田,如果没有十多年功夫去精心打理,绝对无法达到今天的规模。试问你十年前才是个多大的小孩?顶多就是小学三年级吧?三年级的半大孩子,就知道去开荒,去种草药了?而且都是那些罕见的名贵中药?”
苏博文脸色狂喜,立即附和道:“就是!这小子明显是在撒谎,那药田明明是我亲手经营的,那天给你们看的土地承包经营权证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头和苏博文的话,找不出半点破绽,一时也让那个刘秘书迟疑起来,她皱起柳眉,看了看李长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怀疑溢于言表。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李长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天空,轻声道:“但我知道你们现在遇到了什么麻烦,是药田的草药开始大面积枯萎了对吧?”
刘秘书霍然站起,满脸无法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还能怎么知道。”苏博文赶紧插话道:“这小子肯定是偷偷跑到药田去看过了呗。”
李长靖也不为自己申辩,开门见山道:“那块药田,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打理,谁去都养不活!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你们爱信不信。”
那个周专家见李长靖撂下狠话,登时冷笑起来,“好狂妄的小子,连我这个权威的植物学专家,都无法解释那些草药为什么会枯萎,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又怎么会知道?”
李长靖对这个自视甚高的尖酸老头没什么好感,呵呵笑道:“我不否认你的才学,但这个世界那么大,无法解释的事情多海里去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我都能在你头上养活一朵花?”
老头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李长靖,气结道:“你!你……我……”
“行了,一人退一步,都消消气,我们过来是解决问题的。”刘秘书适时出来打圆场,然后对李长靖说道:“你说那块药田只有你可以打理,有什么凭证吗?”
“凭证倒没有,不过我可以实践给你看看。”李长靖微微一笑,“要不咱们现在就到药田去?放心,到时候如果没有效果,我不用你们赶,自己滚下山。”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刘秘书行事十分雷厉风行,说走就走,让苏博文开车,一行三人坐上去后,立即就朝镇外驶去。
镇子全名东乡镇,自古以来就四面环山,西边的山离镇子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平时走路需要一个小时,但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刚进山,李长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登上一个小山坡,抬头望去,那块熟悉的药田就坐落在上面不到五十米处,郁郁葱葱,满目芬芳。
一行人也没有多作停留,依次登上了药田,李长靖环顾四周,发现很多地方都变了,比如他那间小茅屋,就已经被拆掉,扔到了角落里。药田的周围也被清理出了一大圈空地,四个方向插满了告示牌,上书:“私人用地,未经允许禁止入内。”
刘秘书来到李长靖身边,指着药田中心的方向,忧心忡忡道:“草药都是从中心处开始大面积枯萎的,那个位置种植的,偏偏又全是名贵的品种,看着都让人心痛。”
李长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接话,而是从旁边捡起一柄锄头,轻车路熟的走进药田,开始由里到外,细心的给每一株草药除草。
刘秘书没有跟进去,就站在外围看着,不多时,她脸色就开始剧变,心头泛起了惊涛骇浪。
因为她发现,李长靖除草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每一下力道都恰到好处,既会把杂草的草根翻起,又不会伤到草药本身,更夸张的是他前进的路线,并没有刻意的留心,但总会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草药,不踩踏分毫。
这份细心,这份老练,没有个三五年……不对,没有个十年八年,长期的对这片药园进行精心护理,根本无法做到!
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看到这里,刘秘书总算是相信了,李长靖确实就是药田的主人,眼见为实,做不得假。
想到这里,她脸色冷了几分,扫了一眼站在远处东张西望的苏博文,心中突然有了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