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衣一眼就看到了楚离头上重重的冠,连忙制止了楚离的动作,道:“别动,先把冠摘下来。”
这冠压了一天,脖子肯定不好受。
楚离还待说什么,都被谢云衣一句坐好打了回去。他只能有些不安地坐着,任由谢云衣为他摘头上的冠。
好在冠虽然构造复杂,但也不算难摘,谢云衣只看两眼就把冠摘了下来,放在一旁。
“好了,这下就能轻松许多。”谢云衣想了想,将手搭在了他的脖颈。
脖颈传来温热的触感,楚离回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妻主的手摩挲过他的脖颈,下一刻,楚离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妻主是要…现在…就……
可,现在还不行。
少年的耳垂都红的像要滴血,谢云衣疑惑地看向楚离。
楚离纠结了许久,虽然知道这样可能会扫了妻主的兴致,却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
他垂下眼帘,避开了谢云衣的手:“妻主…还没喝交杯酒。”
不喝交杯酒就还算不得妻夫,不能…不能…行房事。
楚离长长的睫毛微颤,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谢云衣的神色,生怕她会一脸厌烦,嫌弃他扫了兴致。
敬茶(改字)
谢云衣恍然,原来是仪式中的最后一项还没有完成。接着与楚离商量道:“先按按脖子,然后再喝交杯酒好吗?”
她担心楚离脖子难受的紧却还悄声忍耐,万一不及时舒缓后两天可有的疼。
说是商量,不等楚离回答,谢云衣就轻轻按起了楚离的脖子和肩膀,一边按一边问:“疼吗?”
不疼。楚离摇了摇头。
“不疼就好。”
原来…妻主是要给她按脖子。楚离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才慌忙拽住了谢云衣的袖子。磕磕绊绊道:“妻主,不疼了。”
他有些懊恼,他怎么能让妻主给自己按脖子。
“妻主,你脖子疼吗?我给你按。”楚离说着就要起来。
谢云衣停下动作,好笑地看着他道:“不疼,为妻又没有戴这沉重的冠,阿离辛苦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谢云衣又问了问楚离的脖子,确定不疼之后就拿过交杯酒。
紧接着楚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和妻主喝的交杯酒,又是怎么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的,意识的最后他记得自己甚至都还没侍候妻主更衣。
看着楚离的睡颜,谢云衣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能想到楚离的酒量竟然会这么差,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
她抱着楚离向床榻里侧挪了挪,又轻轻脱去了他沉重的嫁衣外袍,让他睡得能更舒服一些。自己则望着窗外的明月,目光冷静悠长。从此以后,现代的种种就已经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