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惯于出入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见状大失所望,来之前还思忖着沈星溯能找来一位成熟的美艳女郎,却没想t是个青涩的小丫头。
“二爷,你这是把自家丫鬟找来了吧?”其中一人颇为不满,也没耐心再看,一屁股坐下,抬起茶杯痛饮。
沈星溯抬眸,遥望着楼下少女,春色无边的眉眼间泛上诡谲,含笑道:“好戏还没开场,急什么?”
说完,沈星溯向长荣一招手。
长荣得了指令,又“噔噔”地紧步下了楼,走到彷徨的燕洄身边,堆起虚伪的笑道:“跟我来吧!”
阳光有些刺眼,燕洄手搭凉棚向上望去,也只能看到沈星溯白皙光滑的下巴,辨不清他的情绪。
看来,早上的马车之行,也只是个简单的开胃菜。
沈星溯今天是准备给她吃些苦头了。
燕洄料到沈星溯那日的怨气没那么容易平息,心中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抬脚跟上长荣。
两人走到一个厚毡帘围成的大空地中。
长荣趁燕洄打量四周的空隙悄悄退到身后。
待燕洄反应过来时,长荣已退到了门外,露出一个同情的神色,意味深长道:“你自求多福吧!”
“长荣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燕洄奔了过去,指尖只来得及触到骤然关闭的门板上。
燕洄犹如被劈头的凉水浇个透彻,左右打量着四周寻找出路。
长荣将她关在此处不是临时起意。
必定是受了沈星溯的指使。
只是他们若是为了折磨自己,何必将她单独关在这处空地上。
燕洄抬眼能看到沈星溯所在楼阁,一群人眼神黑黑亮亮的,意有期待地与她对视。
难不成这群人如此无聊,要看她做困兽之斗?
燕洄动作更加焦急地拍打着厚实的毡帘,只是这处空地包裹实在严实,又在毡帘后砌了高墙,她的动作除了能泛起阵阵涟漪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
阳光越发耀眼。
燕洄直面烈日,薄搽脂粉的肤色却愈发堆雪砌玉,寒沁入骨,只微微上翘的鼻尖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
未知的危险在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内心。
身后“哐当!”一声巨响。
燕洄悚然,急忙回头看去。
却是如坠冰窟。
开启的半扇门后探出一只带着尖利弯爪的兽足,紧接着走出一只体型似虎,躯体庞大的花豹。
燕洄认出那是沈星溯豢养的大花。
只是大花不复在沈星溯脚底时的乖巧柔顺,此时的它更像一个残忍嗜血的凶兽。
“大花足足饿了一日,你可要跑得快点。”
沈星溯声音洪亮,“好意”指点。
燕洄跪倒在地,连连哀求道:“沈二爷,奴婢已知错,奴婢实在消受不起这个天大的玩笑,还求您饶过我这一回!”
沈星溯不答,只是身子后仰,唇角抿着一点事不关己的笑,惬意地晒着阳光。
其余的世家子弟颇为兴奋地摩拳擦掌,竟然开始下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