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半天没说话。
白杨又问:“她当时就在小姑身边吗,为什么不守在那,等我们过去,非要回来一趟,耽误时间?”
他的问题很多,“她既然在场,那小姑是怎么出的事,她应该很清楚吧。”
徐医生情绪变得低落,“说是思绪过重,不想让我担心,就没告诉我,最近又变得严重了,因为孩子的事,想不开……”
白杨:“姑父,你信吗?”
信吗?
当然是不信的。
益美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呢。
可小裴翻出了益美的日记,一行行,一句句,都写满了婚姻生活中的不开心。
徐医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姑父,我听爸说,小裴最近打算住到你家照顾你?有这事吗。”白杨质问。
“没有。”徐医生否认了。
“小姑父,我小姑要是回来,知道家里住了不该住的人,会不高兴的。”白杨加重了语气。
“以前你小姑在的时候,小裴来家里住过,”徐医生说,“这是你小姑安排的。”
他当初反对过。
又说了几句。
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挂了电话。
白杨查看了去南边的火车票,记住站名。
下一站,费城。
白杨踏上了火车。
只要走过,总会留下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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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买了煤气灶的第二天,许八雪心情依旧没有好转。
不灌气,这煤气灶就是个小废物。
许八雪早上去上班,没什么精神,到了电视台食堂,吃了点东西,这心情才好了起来。
吃完,准备走时。
难得看到周玲了。
许八雪赶紧过去,“周玲。”
周玲眼底发青,像是连着几夜没睡好。
许八雪观察了一下,问她,“你不会这几天都没休息吧。”那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对了,她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周玲,“我们新闻台的记者跟的那个什么□□的新闻,我听着挺危险的,你还是让台里的男同志去吧。”
周玲低声说,“路老师(她跟路摄影师学的)没让我去,这几天都是在学校里。”好多中小学发不出工资来,尤其是乡镇学校,甚至拖了半年工资,老师们都快活不下去了,白天除了上课,下班还要去外头做兼职养家。
好些老师都不愿意去上课了。
老师们也不是不想教孩子,可是不能让家里人喝西北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