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一路顺畅地去了研究所,这是周末,所里的人三三两两。他一进研究所就点上了安息香,这是梅以萧给他的,此香能让人睡上一个时辰,在药效过前,再大的震动都不能把人唤醒。
研究所里的人一个一个地睡去,景辰畅通无阻地到了搁放时空穿梭机的实验室。
以萧,我来了。
数小时后,时空穿梭机不翼而飞的事传遍了研究所。
院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景辰搞的鬼!他气势汹汹地率领着下属和执法部门的人去了第四级监狱,却见到他认为开走了时空穿梭机的景辰好好地呆在监狱里,百无聊赖地上网。
“景辰”无辜地问:“这是要审讯了么?”
院长说:“没有!”
“景辰”说:“院长,少生点气吧,你的地中海上没几根毛了。”
院长气得言语不能,摔门而去。
另一个时空中。
梅以萧保持着他的望夫石造型,人都瘦了一圈。
唐锦说他这就是瞎操心,自虐。
梅以萧说“你不懂”就打发了唐锦。
唐锦确实不会懂。
他追求花自开时,即使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可两个人都是在同一片天下,想要见,也总是能见得到的。
但是景辰和梅以萧呢,他们相隔了千年,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一旦其中一个人相守的信念弱了点,那么他们将永久的咫尺天涯,不复相见。
没有预兆的,晴朗的天空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梅以萧跑慢了,淋了个透心凉。
既然都湿|了,梅以萧索性也不跑了,在这大雨天里散起了步。
他望向天际,抹了把脸,忽见天上有什么若隐若现。
那是什么?
他朝着那方向跑,越跑越快,用上了轻功,连雨水都撇在了他的身后。
梅以萧凝眸细看,可雨水让这片天地都朦胧了。
他揉着眼,想让自己能看清楚些。
“你在哭吗?”
梅以萧豁然抬头,有大滴的雨水好巧不巧地砸入他的眼中,砸得的他的视野愈发的模糊。
“智商是硬伤,得治。”
那说话的人给梅以萧披上一件雨衣,将人给抱住。
梅以萧在那人的颈间蹭了蹭,叫道:“景辰前辈。”
景辰说:“嗯~?”
梅以萧改口,“相公。”
景辰说:“嗯!”
梅以萧说:“相公,承诺还作数么?你不会再走了吧。”
景辰说:“不走了。”
他们相拥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