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
几分钟后,梅以萧叫道:“景辰前辈。”
景辰不搭话了。
梅以萧不乐意了,“你干嘛不理我啊。”
景辰说:“反正你也没话说。”
梅以萧说:“有!我有话跟你说!”
景辰说:“说吧。”
梅以萧用手肘撑着景辰的膝盖,仰起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景辰配合地低下头,可他这头才一低下,梅以萧就往上一窜,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梅以萧这口咬得重,印下了一圈牙印子,颇有泄愤之意。
景辰愣了愣,用指腹在那牙印上摸了一圈,这才后知后觉有了痛感。
景辰问道:“你干嘛?”
梅以萧说:“惩罚你!”
景辰纳闷,“惩罚我什么?”
梅以萧说:“惩罚你不喜欢我!”
这神逻辑……景辰无语了。
景辰嘴角动了动,刚要出声,梅以萧再一次动了。
这一次,梅以萧不咬人了,他结结实实地亲上了景辰。
两个人嘴巴贴着嘴巴,双唇的柔软和热度让他们都有轻微的不适应。梅以萧试探着舔了舔景辰,他回忆着这几天里向柳若寒讨教的亲热之法,把舌|尖伸进了景辰开合的唇中。
梅以萧的舌像是一只怕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的在景辰的牙齿上碰了下,就又缩回了口|腔,见景辰没有反抗,他这又才谨慎地去触碰对方的舌|头。
当两人的舌|尖缠绕到一处时,生理的酥麻和心理上的快乐让他们像是过了电一般的颤抖。
两人都是初吻,全没技巧可言,他们小口小口地吮吻对方,就像是在吃一支昂贵而甜腻的冰激凌,舍不得一口吃掉,但又忍不住想快速吃完。
梅以萧笨拙地去舔景辰的上腭,景辰则咬住了他的舌头。
景辰咬得很轻,可又不容梅以萧退缩。
梅以萧恼怒地瞪了眼景辰,他的眼眶里噙着星星点点的泪光,瞳孔在昏暗的车厢中泛着浅紫色,竟是分外的勾人心魂。
景辰像是受到了蛊惑,他把梅以萧往怀里按了按,反客为主,把自己的舌和梅以萧的舌一同送入了对方的口|腔。
景辰的天才之名可不是浪得虚传的,不论在什么事上,他都比别人的学习能力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连情|事亦然。
景辰在梅以萧的口中变换着角度的舔|弄,不消片刻,就弄清了梅以萧的敏|感|点,然后他就猛力进攻,把梅以萧吻成了一滩春泥,简直要化在他怀中。
当二人分开时,梅以萧直喘气,他想,接吻可真是个体力活儿,他这打上一套拳耍上一套剑法也不见得会喘这么凶呢。
景辰擦了擦唇角的唾|液,他这一擦,就有藕断丝连的银|丝沾上了指甲,银丝的另一头就黏在梅以萧的下唇。
梅以萧一笑,吞下景辰的手指,舔了舔,乖巧地说道:“干净了。”
景辰头脑中拉燃了一根引线,“嘭”的有十吨炸药爆炸了,这特么也太超|过了!
景辰把梅以萧推开,喘匀了气,倒豆子般说道:“唾液中有百分之九十九是水分,能清洁口腔,溶解食物,帮助消化,同时也能传播病菌。当唾液在自己的口中那就是金津玉液,到了别人的口中那就是风险性病原体,这个行为要不得。”
梅以萧的一腔热血被兜头浇了冷水,“那你干嘛亲我。”
景辰说:“你先亲我,我这是礼尚往来。我是二十四世纪最伟大最有骨气的科学家,不能让别人侵略到我的家门口还不予以反击。”
梅以萧:“……”
梅以萧愤愤地想,我让你嫌我的口水脏,我让你予以反击,你特么就反击个够吧!
梅以萧向前探身,小狗似的舔着景辰的唇,致力把自己的舌|头钻进对方的唇缝儿。谁想景辰跟个蚌壳似的,就是不放行,梅以萧恼了,手在景辰后颈上一捏,景辰穴道被控,身不由己地开了口,梅以萧就趁虚而入。
景辰哪儿是能任由人欺负的,他使坏的在梅以萧腰上一掐,准确地掐住了梅以萧的痒痒肉,梅以萧痒得一哆嗦,半边身子都软了,使不上劲儿。
景辰趁机在梅以萧的殷红的唇上涂了一层唇膏,把他的上下唇一合,然后,梅以萧就张不开嘴了!
景辰说:“这是整蛊唇膏,添加了天然无伤害的粘合剂,涂上后,你三个时辰都不能张开嘴巴了。”他掐指算了算,遗憾地说,“你要错过晚饭的饭点了。”
梅以萧:“……”内流满面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苦逼心情了!
临近傍晚,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镇上。这次他们除了要探查荒路的密洞外,也要顺带查看鹿鸣山庄的动向,因此,他们走的路线与他们回洛阳时的不是同一条,他们是要绕过鹿鸣山庄的正面,经过鹿鸣山,再到荒路的。
在客栈向掌柜的要房时,景辰要的三间,一间自己的,一间梅以萧的,一间车夫的,可他这钱还没放上桌,梅以萧就大手笔地甩了一锭银子,比划了一个二。
掌柜的心领神会,安排了两间房,一间上房,一间普通房。
景辰默默地把自己的钱揣回兜里,他虽说有钱了,可他的钱还是梅以萧给的呢,那富有程度,跟梅以萧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他才不去充大头呢。
梅以萧的嘴巴张不开,他试了几次,都粘得紧紧的,稍微用力了,还扯得生疼。于是,这一顿晚饭就是在景辰美滋滋地吃着,梅以萧干巴巴地看着当中度过的。
期间,梅以萧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奏起了二重唱,他哀怨地凝视景辰,偏生景辰是个铁石心肠的,愣是把人给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