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者扶着腰,脸色憋得通红,看向袁如的眼神显而易见的怨恨。
&esp;&esp;“你根本不是诚心道歉的!我看起来缺钱吗?你赔的那个跟这个能一样吗?你也太过分了!你看你把它给搞成什么样了!完全毁了!!”
&esp;&esp;她理直气壮地嚷嚷把叁名女子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位给吓跑了,显然那女生胆子比较小,见到这场面,立马走为上策,绝不参与。
&esp;&esp;杜青月没阻止同伴的逃跑,反而来回翻看手里的包。
&esp;&esp;“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包沾了太多水了……”她怜爱地摩擦着包,投向袁如的眼神很惋惜,隐隐带着几分责备,仿佛这已经是她的过错一般。
&esp;&esp;颖颖一把抢过自己的包,伤心地淌下两行眼泪,呜呜咽咽地喊着“太坏了,什么人啊”的话。
&esp;&esp;袁如一看对方哭了,心就软了一半。
&esp;&esp;不管是不是鳄鱼的眼泪,再道个歉也不碍事,当即小心往前靠近。
&esp;&esp;“你这包我会想办法补救的,不管它有多重要的意义,我都会尽最大力来补偿你。可以吗?”她拿足了诚意盯着她眼睛说。
&esp;&esp;哪知对方一见她靠近,刺激之下竟然伸手推她!
&esp;&esp;幸亏她有所心理准备底盘发力及时稳住身形。
&esp;&esp;又见那颖颖哭着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就是你的错!我不要原谅你!青月你一定要给我作证,是她欺负我的!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esp;&esp;杜青月安慰她,着急对袁如说:“如如姐!你就不能体谅一下颖颖刚刚失去珍贵之物的心情吗?别再刺激她了!”
&esp;&esp;袁如实在是无话可说,谁叫话都让她俩说完了。
&esp;&esp;眼见一个哭不停一个安慰不停,事态陷入焦灼状况时。
&esp;&esp;突然眼角瞥到一抹黄色倩影在镜子边缘出现。
&esp;&esp;来人抱着胳膊在门口说道:“今儿个要没我在场,还真叫你俩这小人冤枉好人了。戏看够了,总结总结吧。”
&esp;&esp;这女生的口吻一上来就偏向袁如。
&esp;&esp;颖颖顿时破口大骂:“你谁啊你!胡说什么呢!”
&esp;&esp;“你先闭嘴!”黄衣女生丝毫不示弱,“可劲糟蹋你那宝贝包包吧,跟谁都稀罕似的。刚开始滴了几粒水,你就这样不依不饶,说没说对不起叁个字?有没有分贝超过你任何一句?赖没赖账?你得了理百般折磨人,自导自演一出大剧啊?你那包有没有沾上水还很难说呢,后面这羊皮包不是你自己故意扔出去掉水盆里的?真假一混淆,谁知道你有理没理啊。我都看明白了,你小小年纪心眼怎么这么多?”
&esp;&esp;“你你!”颖颖被怼得脸色泛白,着急求助他人:“青月!我没有!她在这几句话就颠倒黑白了!你帮我说她!”
&esp;&esp;杜青月看着来人没认出来是哪位,不清楚底细的时候,她不好开口帮腔。
&esp;&esp;敷衍着“好行”,心底责备她把自己拖出来当矛使,瞟向袁如的方向,见她脸色已恢复平静,悄悄拉了下旁人的裙子。
&esp;&esp;这情景走势大概率对她们不利了。
&esp;&esp;袁如看着这名口齿伶俐的女生一顿流利的输出,暗自叫好!要让她独自解决,恐怕没这么利索。
&esp;&esp;黄衣女生视线转了过来,悄悄对她眨了眼。
&esp;&esp;接着继续说道:“这儿又不是你们自己的地盘,事情闹大了丢的谁家的脸啊?这还需要人专程提醒?书读得少,怎么连处事都一塌糊涂呢?今天这事这样解决,这包我们认栽赔全新!你们自己那点小九九最好自己有数,包容大度礼仪我看你们是一点没有。要是再敢作恶,我有的是法子真的欺负你们!”
&esp;&esp;她作势以手代刀威胁对方。
&esp;&esp;说完,根本不管对面人的反应,主动拉着袁如就离开了这里。
&esp;&esp;她们离开后,袁如敏锐回忆起去往卫生间的方向曾经有一名侍应生在站岗,照那颖颖的嗓门,无论如何也是可以听到动静前去查看的。
&esp;&esp;但如今,站岗的位置却空空荡荡。
&esp;&esp;不由得让人多想。
&esp;&esp;她何时得罪过她们?
&esp;&esp;所谓的名利场,难道就是在双方毫无交际的情况下,也能刀光剑影、争锋相对吗?
&esp;&esp;“那啥,刚才是我自作主张要还新包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解决的!”
&esp;&esp;思绪回神后,袁如略带腼腆立马回道:“刚才谢谢你……你真勇敢仗义!但是不该由你善后,我自己可以去解决的!对了,我叫袁如,你呢?”
&esp;&esp;“我叫舒桐,刚才帅不帅?”她得意起来的样子十分神气。
&esp;&esp;袁如:“太帅了!”同时比划了两个大拇指送给她。
&esp;&esp;俩女生一见如故,顷刻间就走进了对方的世界。
&esp;&esp;另外一边,袁韦庭跟吕老爷子在书房臭脸对臭脸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季子进来接他的班,当即幸灾乐祸地找了个借口退出去。
&esp;&esp;吕老爷子强势霸道了一辈子,后代里将他这点风格完全遗传到的人只有袁韦庭,隔代的孙子辈,跟他年轻时一样,疯起来不管不顾。
&esp;&esp;决定培养他的那刻起,思虑再叁,才想出这么条道让他闯了出来。
&esp;&esp;可惜,背后操心再多,人家一句外公都不肯叫。
&esp;&esp;见一个愿意叫爷爷的小辈进来,他也不想再对着这张臭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