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
就是一个人!
许云岁又问了一遍。
纪川完全不知许云岁心里的弯弯绕绕,脑袋晕乎乎的,四肢也极其不协调地抱着自己的被子,许云岁主动往里面去去,给纪川留了一半的空间。
其实许云岁是想跟纪川一个被窝的。
但是,现在是纯情的高中生夫君。
宿舍灯关了后,许云岁还能听到纪川不太规律的呼吸声。
许云岁偏头盯着他这极其正经的高中生夫君,小声道:“你要抱抱我吗?”
纪川闭上眼睛,极其君子道:“我不乘虚而入。”
许云岁沉默。
他这夫……老公,似乎成了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但是,
许云岁的瞌睡也被纪川给打扰走了,所以他也起了捉弄纪川的心思,“那我若是按照你所说,我现在是寡夫吗?”
许云岁的一声“寡夫”,直击纪川的天灵盖。纪川睁开眼睛不可思议,他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不是!你才17岁当什么寡夫?”
“可我在原先的那里,已有20岁了。”
“那也不是,20岁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纪川坚决不让许云岁认为自己是寡夫。
许云岁认真发言:“怎会不是?你都说我死了丈那我还不是啊?”
纪川坚决反驳,“不是。你要是喜欢胡思乱想,不如想想我。许云岁,我死缠烂打都会追求你,跟你在一起。你不如想想怎么将我跟你那古代的区分开,我是绝对不会当他的替身。”
许云岁眨了眨眼,小声有些脸红道:“喊老公,也不能将你们区分开吗?我不喊他老公的。”
纪川捂住了胸口,“这样不行,你……矜持些。先睡吧,熬夜容易猝死。”
许云岁幽怨地戳了戳纪川的后背,软糯抱怨,“那是谁将我弄清醒的啊?”
可恶的夫老公!
这样喊,有些新奇啊!
许云岁想。
但是区分开,
许云岁觉得他没办法区分开。
这完全一样的性格,他如何能区分开呢?
第二天早上临走时,纪川又盯着那两张画。许云岁想了想,还是上前将两幅画撕下来。但是纪川握住了许云岁手腕。
许云岁莫名,他这夫……老公不想他撕吗?
纪川盯着画道:“你要是想撕,撕他的就行了。许云岁,我不是心眼小的人,是你自己选择撕的。”
许云岁罕见地沉默了。
好了,他更找不到现在的纪川和失忆前的纪川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