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这是前世君晏知死后,沈云恒几次嘲讽她,几次颠倒黑白表示自己才更被爱重的结果。
待君燕绥去挑枪了,君晏知才空下来与沈云恒说了两句话。
“腿酸吗?”
沈云恒无奈浅笑,“自然酸,但这并不算什么。”
他以为晏知是关心他,心中难免涌上淡淡的喜悦。
却不想下一刻,君晏知说,“那你继续去练吧,等哪一天起床腿不酸了我就教你招式。”
君晏知昨日被难得一见的沈云恒糊弄傻了,只是扎马步而已,他在沈家扎不行吗,非得允他入府来扎。
“我一个人练吗?”
君晏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只有你的身子最差,不然你想让谁和你一起练?”
本来倒是可以跟君晚灼一起的,但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了。
沈云恒脸色一僵,不得不承认,确实只有他需要练这些。
让君晏知陪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君燕绥很快就挑了枪回来,君晏知将沈云恒打发去一边,先教起了君燕绥。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一月,沈云恒才如愿学了剑术。
他学的是软剑,晏知说软剑更搭他一些。
他也很喜欢软剑,那柄剑被晏知亲自收在他腰间,蹀躞带系在外面,将其好生遮掩住。
虽然也是他佯装不会讨来的。
剑术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初学者想走捷径学,少不得要人贴身教着。
君晏知手把手教了一日,就不肯教了,沈云恒不老实,她自己也静不下心来,干脆从军中提了一副将过来,让副将去教。
她就坐在一边看着。
沈云恒心有不满,但不敢说,再说怕是要被赶出去了。
只好认了,也不再需要人贴身教才能学会,副将贴过去,他都能连退好几步,可见前面全是不老实。
君晏知淡淡瞥他,见他看过来,便不耐转头。
几月过去,秋闱将至,日日来府造访的人终于安分下来。
他写了信命人送来,说清楚自己在为秋闱做准备,最近恐无法出门,请她见谅。
又在最后加了一句,你若很想见我,只需修书一封,再忙我也会来见你。
君晏知面无表情的将信揉作一团,扔出去,谁会想见你。
没有沈云恒在,她乐得轻松自在。
透光的书房里,只有食指轻轻敲在桌面的清脆声音,“有查到什么吗?”
君晏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