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侍卫就把沉甸甸的几箱子东西全搬进来了,还有人站在一边念礼单,东西之贵重,令其余朝臣不敢置信并窃窃私语。
君晏知这次也来上朝了。
她之前起不来,就一直在家躲懒,昨日白天睡多了,半夜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该上早朝了,还是没能睡着。
知道今日要发生大事,就干脆来凑个热闹。
楚随年自然不可能承认是贿赂,只说是楚家对沈家的歉意,不过没几个人信,楚奕的家人尚未说话,就算要送礼道歉也轮不到楚随年。
很快,咸宁公主带着不成样子的楚奕上来了,在楚随年刚说过一切都是楚奕一人所为后,楚奕跪地痛哭,把所有责任都推回给楚家,是楚随年逼他担责的,是楚随年想杀荣世子,他只是一个替死鬼。
又是满朝哗然,君晏知笑盈盈抬头,只见楚随年一脸不敢置信,大概是没想到楚奕会反口咬他吧。
“不,陛下,臣绝不敢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求陛下为臣做主,臣与荣世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加害于他,还请陛下明查啊!”
确实,楚随年乃长辈,君晚灼却是晚辈,两人怎么说也扯不上关系啊,倒是楚奕……众人听闻君晚灼曾撞到楚奕调戏民女,命人将他当街打了一顿,令他丢了一个大脸……
朝中又是窃窃私语声,忽而,有人冷哼一声,沉声开口,“那若是荣世子发现了楚家大公子与有夫之妇的丑事呢?”
楚随年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球像是要突出来一般,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君晏知震惊且沉默,不是,这事她没说出去啊,怎么有人知道?
陛下震惊且沉默,不是,朕还没查清楚,你就知道了?
君燕绥:啊???
说话之人还是内阁大学士,沈循然。
他身姿笔挺,气宇轩然,一派刚正不阿模样。
陛下沉默。
君晏知沉默。
完了,这脸是注定要丢到朝臣面前了。
她深吸一口气。
真狠啊。
为了给儿子报仇,连陛下的面子都顾不上了。
陛下双眸隐含热泪,也只能继续坚强。
楚随年立马跪地,大声哭诉,说沈循然肯定是要冤枉于他了。
众多朝臣的眼睛都盯着皇上。
他能说什么?
沉默了一下,便道,“沈爱卿所言可属实?有什么证据?”
沈循然有些愧疚的看了陛下一眼,声音却十分宏亮,“微臣绝无虚言,楚大人的长子楚简,在从前便与宫中的云贵嫔牵扯不清,微臣家中子侄曾亲眼目睹二人来往亲密,后贵嫔娘娘入宫,微臣本以为两人已再无牵扯,谁成想有人看见云贵嫔时常借着探望楚家老夫人出宫,却同楚大公子搂搂抱抱,亲昵非常,楚大公子腰上,甚至有云贵嫔亲手绣的荷包!陛下请人一探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