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知忽而有些无法面对他,就是……十分的不适,她起身,“嗯,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今日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现在我先走了。”
她还要去水牢看看那几个江湖中人。
沈云恒听见她要走,瞬间便激动了,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走?可我还没与你说几句话呢。”
“有什么好说的,等你伤好了再说吧,以你我如今的关系,我不适合在你这待太久。”
沈云恒一愣又一愣,名节这个东西,晏知素来是最不在意的。
今日忽然说起,就证明,她不想与他同处一室。
就这么讨厌他吗?
情绪瞬间陷入低谷。
不想说话,沉默的看向别处。
君晏知见状一愣,“生气了?”
她难得敏锐,竟能这么快看出他生气了。
床上趴着的人不说话,努力努力的转身,用后背对着她。
君晏知皱眉,“别乱动,伤口才缝好没多久。”
不说话,又不说话。
“你脾气怎么越来越大t了,难不成还指望我如从前般哄着你?”
沈云恒本还赌气,听她说这颠倒黑白的话,简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后背都霎时不疼了,坐起来与君晏知争论,“你何时哄过我了?”
君晏知不解,“我自然哄过你,若不是为了哄你,我怎会总是喊你用膳,你又不是孩童,用膳需要人叫吗?”
沈云恒感觉天都塌了,这就是武将眼里的哄?
这怎么能叫哄!
“你当时难道不是不耐烦吗?”
沈云恒回想晏知叫他吃饭时不耐的神色,好似他不去吃饭就要把他丢出去了一样,这是哄?
这是哄?
不敢相信,肃王府究竟是如何教女的,怎会给她这样的认知!
沈云恒恨的咬牙切齿。
恨她从来不肯软色,也恨自己居然看不出晏知叫他吃饭是向他低头了,他还以为晏知在给他脸色看呢……
君晏知对他说自己是不耐烦格外不高兴,整张脸都皱着,“怎么会是不耐烦,平时我叫你吃饭吗?”
她为沈云恒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难道不是在哄他?
沈云恒沉默了,确实,因为他没和她吵架的时候,自己知道吃饭,根本不用人叫。
两人就有没有哄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沈云恒怕她生气下次不来了,先退一步,“好,就当你哄过我了。”
君晏知皱眉,还是不服,“什么叫就当,我本来就哄过你。”
沈云恒:……
眉宇间满是无奈,“好好好,那怪我成吗,怪我没有看懂你当时原是想哄我,还不知好歹继续与你生气。”
他这么说,可算说君晏知心坎里去了,被望了一眼,佯装云淡风轻道,“早就觉得你不知好歹了。”
沈云恒:……
“好,是,是我不知好歹,那你可以不生气吗?”
“没有生气,我不像你这么容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