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扎着丸子头,简单地铅笔裤搭配着卫衣,休闲随意的着装,在一色西装衬衫的白领中显得极其突兀。
看到突然出现的秦悦,短暂错愕后,钟林蹙起的眉严肃:“秦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微冷的声音,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待见不欢迎。
下面设有员工门禁。
秦悦怎么上来的?
周遭来往的员工不少,避免引起不必要地麻烦,钟林让秦悦到自己的办公室。
“祁北伐人呢?他这几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在办公室里?”
她一连串质问,钟林道:“我也不知道祁总在哪,但他确实不在公司。”
见秦悦不信,大有一副要去搜的架势。这女人没有丝毫规矩,做事率性而为。
费尽心思再次爬上祁北伐的床,这会又跑到公司里,显然不是个好打发的。钟林便直说了,三天前回到港城后,祁北伐就自己开车走了。
至于去哪里,祁北伐没说。
钟林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祁北伐不会真的如秦悦所想的去做‘傻事’。
但不回家,不去看甜甜,不在公司。
祁北伐个死宅男,工作狂,还能去哪里?
秦悦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间想到什么,她狠狠地咬了下粉唇,转身往外走。
风风火火的举动,钟林感到莫名其妙,没等她问,秦悦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钟林不太放心秦悦,放下手里的文件,跟了上去。
……
秋季的港城,仍旧四季长春。
广阔宽敞的墓园周遭安静,人烟寂寥。
秦悦循着记忆进去,果不其然,在秦姿的墓碑前,看到了醉得一塌糊涂的祁北伐。
男人西装外套随意搁在一旁,跟前放着几瓶空酒瓶,烟蒂扔了一地。白衬衫领口敞开,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极其撩人。憔悴的俊容,下巴都冒出了青胡茬,显得十分颓靡。
与往日一丝不苟的形象截然相反,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这张脸帅的找不到第二张,秦悦都不敢相信,眼前跟个流浪汉一样的妖孽帅哥,竟然会是祁北伐那洁癖狂。
秦悦张了张口,那垂着脸的男人嘶哑着声吐出一个字:“滚!”
嘶哑的声线粗粝,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烟。
看着他这个模样,秦悦情绪无比复杂,少有的起了恻隐之心。
不就睡了一觉吗?至于吗他?
“祁北伐,我们好好谈谈吧。”
“滚!”重复的字音冷酷,席卷着款风暴雨。见她不走,祁北伐情绪激动,抄起的啤酒瓶砸向秦悦:“我让你滚,你没听到没有!你这个杀人犯,你不配呆在这,立刻给我滚!”
过于激动,酒醉的男人几乎站都站不稳一手扶住了墓碑,深邃的凤眸赤红,布满了根根血丝。
扑鼻而来的酒味浓烈,秦悦不由皱起了秀眉。
“要不是为了甜甜,你以为我想来吗?”她闭了闭眼睛,压着心底地怒意道:“祁北伐,你都快三十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不就是睡了……”
“闭嘴!”
祁北伐厉声喝断她,深邃的凤眸噙着杀意,一把抓住秦悦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捏碎她的腕骨,一字一字警告:“秦悦,你给我闭嘴!听到了……唔……”
话还没说完,薄唇倏然被吻上,男人瞳孔紧缩,一瞬混乱空白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秦悦勾住他的脖子,几乎垫着脚横蛮粗暴的吻着祁北伐。
“你……秦悦你干什么,放开!”祁北伐脑袋轰隆隆作响,嘶哑的声音,抬起的长臂拂开秦悦,但在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丝毫不遑多让。
推搡之际,祁北伐脚裸撞上台阶,跌坐在地上,他嘶了口凉气,连带着秦悦也扑倒在了他怀中。
女上男下的姿势,秦悦抱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盯着他,恶狠狠地警告:“祁北伐,你特么要继续发酒疯冷静不下来,我就在你心爱的姿姿墓碑前办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