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铁青的俊脸周身寒意笼罩,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令人感到发怵。
“我……我就是饿了,他来给我送个饭而已,真没别的。他性格直,脑子不太灵光,一时心急才说那些话,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秦悦一脸虔诚,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
只不过现在的祁北伐根本不会相信她任何一句话。
“看来你这五年,过得不错。”
祁北伐睁开凤眸,几番克制,才控制住想掐死秦悦的冲动,沉沉开口:“那天晚上的事,你最好就烂在肚子里!看在姿姿跟甜甜的份上,我饶了你这一次,你胆敢再有什么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
冷漠的警告,是在下达最后的命令。
好不容易等祁北伐送的口,秦悦哪里敢跟他对着干?忙不迭点头答应了下来,表示绝不会再发生。
一路,谁也没在说话。
回到别墅,下车的时候,祁北伐才冷声警告了她一句:“管好你男朋友的嘴!”
秦悦讪笑着答应。
……
夜幕深深,洗完澡,秦悦就接到了裴九卿打来的电话,问她是否还活着。
秦悦没好气:“托你的福,还活着!”
“我也只是激将法而已,你看,他这不就原谅你,把你带回去了吗?”裴九卿叹了口气,满是无辜的语调,倒是衬的秦悦不识好歹。
这招虽然有点费‘人’,但不得不说,还是挺管用的。
但秦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次我当谢你了,但下次你还是别用了。要真把他气出毛病来,你怕不是想我良心不安一辈子。”
在墓园里吹了一晚上的风,吃饱喝足秦悦还真有点困。
但一想到祁北伐早前那副狼狈颓废的模样,她到底有些不安,怕祁北伐会想不开。
左思右想,秦悦不太放心的去看祁北伐。
敲门没人开,她擅自开门进去。
卧室里没有开灯,凭着从落地窗倾洒进来的光线,约莫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祁北伐倒在床里,出了一身汗,被子也没盖好,鞋子都没脱。一身烟酒味,显然回来后,又喝酒了。
秦悦替他开空调脱鞋,把人推进床中间盖好被子。
一切搞定,秦悦准备起身,才注意到两人靠的很近。
男人喝醉了,轻轻的呓语,喊的还是秦姿的名字,轻轻的说着对不起。紧缩的眉头,俊美的脸庞,即便是睡着了,也仍旧难掩他的憔悴,只是少了几分平时的冷酷疏离。
过分俊美的脸庞,秦悦看的有些有些,不由自主抬起的手指,指腹摩挲着他玫瑰色的薄唇。
她无奈叹气:“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忘掉秦姿啊?”
有一个男人那么爱自己,要说没有过一点动容,无疑是自欺欺人。但走到这一步,秦悦没有回头路。
何况,秦姿本来就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甚至有时候,秦悦自己都分不清,秦姿,那个温柔恬静,干净美好的少女,真的是她秦悦吗?
……
秦悦悄无声息回了自己的卧室,却不住的失眠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下楼找吃的填饱肚子,措不及防在客厅里跟外面进来的钟林打了个照面。
秦悦有些尴尬的跟他打招呼:“早啊,钟秘书。”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六分。”冷声道了句,钟林面无表情,越过秦悦直接上楼。
冷冰冰的,连以往的客气都不维持了。
可见对她的厌恶容忍,已经到了极致。
这个时候钟林来干什么?是知道了甜甜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
饿扁了的肚子在咕咕的唱空城计。
秦悦看着楼上的方向,想了想,她没跟上去试图偷听,先到厨房里找吃的。
宿醉后,祁北伐头昏欲裂,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他两指捏着眉心,磁性的声线沙哑:“什么事?”
钟林一改早前面对秦悦的冷漠,难以克制欣喜:“祁总,刚才医院来消息,在数据库里找到了合适甜甜小姐的骨髓,对方同意捐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