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毁掉了本该给我的汗巾子,嗯?”
元明珠脸色涨红,双眸睁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你便是阿姐的情郎……这怎么可能……”
若是元滢滢的情郎,是大理寺卿,她怎么会遮遮掩掩,甚至情愿替她进宫。
越曜不愿多看元明珠一眼,他声音中带着凉薄的冷意:“你该庆幸,今日是大喜之日,忌杀生的。”
元明珠再回到席位时,双腿发软,脸色苍白。元母出声询问她,她也不敢说出实情,唯恐元家父母因为她搬弄是非,想要毁掉元滢滢而彻底厌弃了她。满桌琳琅满目的膳食,元明珠却食不下咽,她心中惧怕,因着越曜所言,今日忌杀生,那明日呢,会不会过了今日,她便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喜帕被挑开,越曜揽着元滢滢不盈一握的腰肢,倒在了铺满桂圆花生的床榻。
元滢滢娇呼一声:“疼。”
越曜便将绵软的身子,翻了一个身,让自己的后背,直直地对着床榻。
他含着元滢滢柔软的唇瓣,从唇瓣吻起,轻轻向上移去,蹭过她挺翘的鼻尖,颤动的眼睫。
元滢滢脸颊的滚烫热意,传递到了越曜的唇瓣,他声音含糊,带着黏腻的模糊。
“……为何不告诉我,你给我做了汗巾子。”
元滢滢当即想起,越曜曾经欺骗过她的往事,顿时睁大一双美眸,做恶狠狠的
模样瞪着他。
“才不是给你做的。”
越曜咬开她身前的盘扣,唇瓣轻点,让元滢滢嫩白的脖颈,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你都听说了罢,是给我的情郎做的。不过还未送出去,便被火烧了个干净。”
越曜“唔”了一声,吮住了脆弱可怜的脖颈。
“我就是你的情郎。”
“以前是,日后也是。此生——我都是你的情郎。你瞧,我们两个,现在不正是在偷、欢吗……”
满室旖旎风光。
……
自从成亲以后,元滢滢每每被召至宫中。当她从皇宫中回来时,便能对上越曜晦暗幽深的目光。
元滢滢黛眉微蹙,未免得越曜过多思虑,便出声解释道:“是贵妃娘娘所召,不是圣人,你莫想差了……”
越曜自然没有想差。他当然清楚是过去的淑妃,如今的贵妃娘娘召元滢滢入宫相谈。他总是放不下心来,是因为他每次遇到贵妃时,她都会冷脸相待,再轻轻偏过头去。
过去宫中,有淑妃和良妃两相对立。只是,自从元滢滢从皇宫出嫁后,王嫔的旧事被重新提及,众人才知道,王嫔之事多有良妃的手笔。陆应淮自然厌烦了良妃,将她手中的权势尽数夺去,转而立淑妃为贵妃,统领后宫一众妃嫔。
淑妃成了贵妃,却不一心放在后宫争斗上面,反而屡次寻找借口,让元滢滢进宫。她每次需得寻个“头痛”、“心疾”的理由,要元滢滢陪伴身侧。
越曜对此怨念颇深。
只是今日,越曜却不是因为此事置气。他朝着元滢滢摊开手掌,索要着汗巾子。
元滢滢不理会他,美眸轻颤道:“做那些作甚么,你平日里的手帕都是够用的。”
闻言,越曜轻拢浓眉,他朝着元滢滢大步走去,好生温存一番,不再提及要元滢滢帮他做汗巾子之事。
元滢滢以为他歇了心思,但当她一只藕白的手臂,从锦被中探出时,却怎么都摸索不到,自己的彩蝶肚兜。最后,元滢滢只得唤来春桃,要她重新拿来一件,口中喃喃道:“到了哪里去呢……”
春桃安抚她道:“许是落在哪个角落里了,你莫要忧心。”
元滢滢轻轻颔首。
但她再次见到彩蝶肚兜时,却是越曜从怀中扯出来的。元滢滢美眸睁圆,眼睁睁地看着越曜,旁若无人似地拿着她绣着彩蝶的肚兜擦拭额头。
元滢滢又急又羞,嗔怪道:“你怎么能用那个……”
越曜声音平静:“我没有汗巾子,便只能用这个。”
说罢,越曜便说出了这彩蝶肚兜的妙用。它不仅可以擦汗,还可以用来绑住人的手臂……
床榻之上,元滢滢被他磨的没有办法,只得娇喘连连地同意了,给他做个汗巾子。
越曜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他一遍遍地让元滢滢唤着他的名字。
记忆仿佛被拉回了从前,元滢滢羞怯着询问,越曜的名讳是何。
这次,越曜没有说谎。
汗珠从他的眉峰滑落,滴落在元滢滢雪白绵软的胸口。
越曜贴在元滢滢的耳旁,声音低沉。
“越曜。”
元滢滢神思恍惚:“什么……”
“我说——”
“元大娘子,我名叫越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