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所以失神之际,打碎了孟老的古董花瓶。
华红毓执着于让白穆拜师孟松青,白穆以为她的目的是运营自己,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就像之前花大价钱搞新闻推广,打广告,请专业艺术评论员评论一样,直到白穆偶然听到孟老的客人的那些话。
给了华红毓耻辱的人其中之一就是孟老的三弟子,这样一来,华红毓让白穆拜师的目的就很明了了,那是她实行报复大业中的一环。
华红毓、何思源、邬雯,他们的故事,白穆在其中,充其量只是一个配角,一个被支配的工具那样的存在。
所以,那天聚餐,邬雯在得知白穆就是狐狸之后,才格外针对她。
邬雯不认识白穆,但知道狐狸,知道狐狸和华红毓关系不菲,白穆以弟子身份出现这件事让她警惕了。
相处了六年,被宠小孩那样宠着,到头来真相却是那样,白穆想说无所谓,她早就经历过至爱之人的背叛,无所谓了,但并不能完全做到,她挣扎了半年,她不知道要怎样处理她和华红毓之间的关系,直到被华红毓强迫着灌酒。
华红毓强迫她喝酒,那是在确认她对她的掌控力。
白穆再次确认自己只是一个配角,何必掺杂其中?
是时候切割了。
白穆推开横在自己肩头的手,没多用力就推开了。
华红毓退后两步,跌坐在后方的一张椅子上面。
她终于明白白穆在闹什么了。
垂着头,静默许久,等再抬起头时换了副表情,华红毓笑了,脱去温柔大姐姐的面具,真实的她是行走在名利角逐场上的狠角。
“原来如此。”
华红毓把这句话在嘴里说了好几次,然后她看向白穆:“所以,穆穆觉得我对你的好别有用心,伤害了你,于是要跟我决裂?”
白穆默认。
华红毓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能理解白穆似的:“我对你好,跟我需要你帮我报复,不能兼容?”
白穆莫名其妙:“能吗?”
她看起来很圣母?
华红毓:“那荀蕤呢?她就能在伤害你之后继续做你最重要的人?”
白穆想了想,说:“嗯,她能。”
好吧,换成荀蕤的话,她就是圣母。
华红毓笑了,被气的。
白穆问她:“现在你知道原因了,我可以走了?”
华红毓没说话,白穆看她一眼,走了。
走到门口,刚拉开门,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探出,重重撑在门上,“啪”地将门压回去。
身后的华红毓手撑着门,低头看她,脸上没有表情,冷硬开口:“回去,坐下。”
她本性强硬,只是一直以来只将温柔展示给白穆。
白穆不想搭理她,要去拉门,华红毓再次开口:“如果不想在未来的日子一直被我烦,现在就回去坐着,等我冷静了……就如你如愿。”
她知道白穆最怕什么。
白穆一句话不说,回去坐着了,她好怕被人烦。
华红毓没去会客厅,而是走到客厅沙发上,摔了进去,靠着靠椅,仰着头,一头秀丽卷发就这么悬吊着。
她闭着眼,不去管白穆,面沉如水,仿佛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