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她问。
白穆与这个人对视着,半晌,错开。
她身子撑起了一点,无视背后的负重,撑起一个跪坐的姿势,然后动手把被刚刚那一扑散落掉的衣服又一件件捡起:“出去办点事。”
华红毓看着她收拾衣服:“还要继续住在外面吗?”
“嗯。”
“……”
伸出手,手指捏住白穆的下巴,强硬地将她转向自己,华红毓眼中的醉意似乎在一瞬间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不透的深暗。
低笑声从华红毓的嘴里溢出。
“宝宝最近有些不乖呢。”
灌装啤酒被拉开拉环的气音在房间里响起,白穆还没听出这是什么声音,华红毓就将打开的啤酒罐喂到了她的嘴边,冰冷的瓶口散发出令她厌恶至极的气味。
“喝一口。”华红毓贴在白穆的耳边说,声线温柔到缱绻,仿佛要让人忽视这份温柔底下埋藏的残忍的强硬。
白穆厌恶酒类,华红毓清楚这一点,在过去六年里一次也没有在白穆面前喝过酒,现在她却仿佛忘记了这一点似的。
白穆挪开,华红毓自己喝了一口,目光始终落在白穆的脸上。
“宝贝,你知道我最近在生你的气吗?”
“……”
华红毓再次将下巴搁在白穆的肩头,一副依恋至极的模样,呢喃:“所以……喝一口,喝了我就不生气了。”
白穆:“……”
将怀里的衣物轻轻放回到衣服里,将箍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拉开,白穆转过身去,跟华红毓面对面眼对眼:“华红毓——”
华红毓朝她弯眉一笑。
白穆神色淡淡,伸手拿走那罐啤酒。
啤酒罐刚碰到嘴唇,华红毓又突然伸手要把它夺走,白穆背过身去,没让她如愿。她仰头,将啤酒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酒水从她嘴角溢出,打湿了她胸前一片。
华红毓没了动作,愣愣的。
空了的罐子被放在地面,发出叮的一声细响。
白穆没再看任何人,自顾自收拾起衣服来。
收拾好了,她拿一个行李包装好,提着走出去。
江予兮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白穆喊她:“走了。”
说完没等,一手提工具包一手提行李包,先走了。
江予兮没来得及看到她的脸色,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才被关上的卧室门再一次开启,华红毓出现在门口,因为上洗手间而错过华红毓的江予兮现在跟华红毓对上了,两人你看我看你看着彼此,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氛围。
没有交流一言半语,江予兮跟着白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