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金缕鞋掀起尘土扬过她鼻尖,迎面便是一道剑气落下,狠狠的刮在她后背,带起一道血痕。
本就疼的要死要活,又被他来上这么一下,火辣辣的疼痛没叫她差些疼死。
由于她此时是卧在地上,堪堪只能看见那人的鞋,想要再往上看看时,那泛着寒光的剑意落在她的双颊上。
但这剑只是这样架着,不曾再往下落分毫。
温离心念一动,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颔首看去。
可惜此地阴寒无光,来人又一袭黑衣,恶鬼面罩,与那昏暗之中融为一体,宛如阿鼻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似乎在犹豫,手中的剑迟疑不落。
对于温离来说,简直是比凌迟还要难受。
“你——”
温离正欲开口,他一记手刀砍下,让她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霞光弥漫,山谷之中被结界笼罩。而原在山谷之中的生物,只可进不可出。
“欻欻——”
邪风扇过,温离打了个哆嗦,眼前迷蒙,像是挂起了雾霭。
隐约间,有佛经诵读之声,香火绵绵,诡异又安稳。
但安稳的动静很快便被人打搅,是有人争吵声不断,与之而来的便是兵器乒乓。
她费力的睁开眼,只见手心的玉简褪出一层暗光,如同一张画卷慢慢展开。
可不等她看清画卷之中为何物,诵经声忽止,耳侧嘈杂的动静也瞬息消失。玉简又化作为拇指大小,钻进她的手心之中。
裹挟着的雾气也慢慢散开,与之露出的是一张剑眉星目、清冷如月的脸,高挺的鼻骨,微抿的薄唇,如白玉般透亮的肌肤。
如果那双眸子里少一些讥讽与嫌弃,想必他还真算得上仙气飘飘的谪仙。
“容阙?”
若不是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痛,她甚至还以为是做梦,否则怎么能在这样奇怪的环境下遇见容阙。
容阙用剑随意挑起她斑驳的衣裳,待看清底下伤痕的时候,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是魔族的人。”
温离以为他在关心自己,伸出手道:“劳烦扶我起来。”
容阙却避开她的触碰,悠悠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睥睨着她:“你死不掉,在司羽来之前,好好说说你起死回生回到太虚宗的目的吧。”
绑着
温离并没有隐藏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实,但有孟时清在先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承认,应是叫所有人都默认她出事摔坏了脑子的事儿,
她顿时觉得容阙瞧着顺眼许多,一时忘记方才被引入的幻境,好奇的问他:“你怎知道我——”
忽然,温离想起转魂前看到的场景。
白衣、玉坠、青剑!
容阙的剑是青玉镶嵌而成,云纹腰带上挂着的羊脂玉玉佩。
虚影绰绰,猝不及防的与她残缺记忆里的人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