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秀眉蹙起:“可我听浮玉师姐的话是玄云长老已经将药备好,要你过去取罢了,难道这些时日过去,长老还是未将药材给你送来吗?”
温离摇头:“没有。”
“真是奇怪。孟师兄先前还交代过我,让我等你将安魂草取来研磨成粉入药。不若明日我替你去问问长老吧。”司羽面露疑色,担忧的看着她:“这几日见你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当是服用安魂草的最佳时候。”
她口中的情绪稳定,是指温离没有逮着个人便说自己不是温离这事儿。
温离深吸一气,缓缓出声:“因为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每一次”
“好了,好好养着身子,不要病倒在外边,让巡山弟子发现给你抬回来便是。”司羽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瞧着时间这孟师兄怎么还没回来,眼看便要到新弟子考核时候了,若是再不来,到时候该要换一位师兄师姐了。”
温离面上不显,心里头却直点头,祈祷这孟时清千万不要来,否则她考核时还得求着他。
“不过师妹,你这两日学的怎么样了?”司羽问。
“学了些皮毛,主要还是浮玉师姐教的好。”
温离轻声道,“司羽师姐,我记得每年长老都会划出一段时间,弟子要下山历练,回来后参加宗门大会,不知今年是什么时候呀?”
司羽想了想,好半会才回:“一般都是入秋再去,今年要等到中秋之后。不过有孟师兄在,即使我们都不参加宗门大会,他一人也可以让其他宗门各派的弟子无法招架。”
温离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也快到了。”
司羽道:“前些年都是大师兄、大师姐还有浮玉、祝余还有我,我们五人,今年不知道长老会怎样安排。”
主角团五人正所谓除魔卫道,才是小传里主要的写的东西。而于宗门大会,自然是孟时清所领衔的主角团获胜为先。
书中虽对温离的描写只存在于孟时清的回忆之中,且对玄天宗灭门一事描述不多,但在宗门大会上,孟时清不知何时察觉到宗门大会上有魔族潜入,他在调查魔族之时无意发现与玄天宗灭门一事牵扯颇多,继而才对此事有了进一步推测,可就当孟时清即将揭晓真相之时,玄云长老突然仙逝敲断了他们调查的速度。
灭门真相到底如何,不止关系着文章进度,更是对她生命安危极为重要,灭门之人是否与杀她之人为同一个,又是否是后山出现的那人。
温离可不想一辈子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起码死也要死个明白。
褪下被容阙弄脏的衣裳,温离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衣裳上边的血渍,脑海不断浮现今日容阙所说的话。
难不成这衣裳上当真是孟时清的血?
可她方才明明看过,孟时清屋子门窗紧闭,显然还是没有回来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他又怎么伤的他?
书里边写到,这修仙界可以伤的到孟时清的人少之甚少,更何况是个出场不多的弟子。
同样是个路人甲,凭啥他就能和男主大打出手不相上下,而她是孟时清抖看一眼睛,心里边直打鼓。
好歹她还是白月光啊!
古语有言:死了的白月光才是白月光。
活着的杀伤力太弱了。
“唉!”温离长叹一气,将手中的衣裳放回木桶里。
手心的印记变得灼热滚烫,温离心念一动,想起下午时容恙魁梧的身躯,摊开手心将玉简取出。
【抄的门规不要了?】
这还是这么多时日来,他第一次主动找她。
不知怎的她心底涌起淡淡的欣喜,话也变的多起来:“我今儿走了才想起来,我没和你要门规,不过当时跑的远了,便想着夜里再问你,没想到你到比我先想起来。对了,桂花糕你吃了么?这是我第一次做糕点,不知道会不会太甜了。”
【什么?】
温离道:“就是我下午给你送的桂花糕呀,你还没告诉我味道怎么样呢。你不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将提盒打开吧?”
她努努嘴:“那就过分喽!”
容阙是六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我这几日不在山上。】
温离:“!”
“不、不在?”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但玉简上的字未变分毫,“你怎么会不在山上呢?”
【山下镇子上出现了害人的妖怪,师父临时让我下山,我未同你说,怕你t担心。】容阙神色史无前例的认真。
趴在窗台的小四动了动身子,蜷缩起来以免被他误伤。
温离两眼一黑。
何着她今日满破云峰的跑,居然还上错花轿了!
【你来破云峰了?】他问。
温离心里忽然没了底,“嗯,我来找你来着”
她快步往屋子里赶,将房门合上后把玉简放在了八仙桌上。
“然后我问了破云峰的弟子,他们带我去找了人。”
【找了谁?我吗?】
温离悠悠道:“一个叫容恙的人,我也不知你们破云峰怎么有这么多人叫做容恙,我一路上碰到了两个,我还给你带了亲手做的桂花糕,我一听他是容恙,便将东西一股脑塞给了他我是不是又认错了?”
容阙浑身紧绷,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又?】
温离认命道:“我来时碰到了位弟子,将我引到了一处山洞,说你住不对,说那位容恙住在里头,接过我发现他好像根本不是,出来的时候碰到江不眠,他把我带到公斋那去,又领了一位容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