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认,遂其意罢了。”容阙道。
温离冷笑:“哼!”
容阙方想上前一步,却吓的温离也后退一步,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温离蹙眉道:“什么手?”
容阙问道:“手上的印记。”
那印记是子简或母简认主之后才会留下,既然她手中有印记,那必然与子母简有关系。
他便断定,即使母简不在温离手上,温离也会知道有关母简的消息。
温离可没有忘记孟时清当时说她身上带有魔气,而携带着魔气的东西,便是她认主的母简。
若是将母简的事情告知容阙,谁知道这厮会不会再生事端,到时候借此咬定她是魔修,她是百口莫辩。
温离故作镇定的举起印有印记的那只手,面色不改:“这个图腾是我们玄天宗修行一个心法,才衍生在手上的。”
她既已失忆,又怎么知道此印记是她在玄天宗修行之时留下的。面对温离漏洞百出的一番话,他却压抑住心底腾升的异样情绪,并没有戳穿她。反倒是因为她这番话,让他更加确信,母简就在她的手中。
容阙的呼吸几乎停滞,身处与暖阳下的少女异常的明媚动人,轻而易举的便攥住他的疯狂悸动的心。
温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并且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慌了神,却还在故作蛮横:“容、容阙,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个印记跟你没关系哦,你最好不要出去乱说,否则我就”
容阙微微挑眉,极轻的笑了声,“你就什么?”
温离抬起下巴,斜眼看他:“我就,我就拿着你的话本天天在你门口读,我还把小黑猫的毛全给你拔了!”
容阙道:“它叫小四。”
温离没好气道:“我管你叫什么,反正你莫要招惹我,否则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打不过我的。”
温离顶了顶腮,气鼓鼓的冲他道:“你等着,届时你可不要哭着找爹娘!”
不行,她一定要修炼,不就是拼卷,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她真是可怜啊!
“别以为你打的过孟师兄你已经很厉害,啧啧,也不过如此嘛!”温离故意朝着他龇牙咧嘴,又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重重的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随后撒腿就跑。
容阙垂眸看着又一次被她踩脏了的鞋子,唇角微微弯起,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脚劲儿真大呢。”
温离跑进屋子里的下一刻,便将房门关上,正要倒两盏茶安抚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时,又猛地发觉,屋子里所有茶盏都在容阙与孟时清拼内力时震碎。
她无奈的紧,只好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鎏金茶盏。
这是温离从玄天宗搬过来时携带的东西,温离本意是不想用的,毕竟金子做的东西,指不定来日还能卖个好价钱,不过眼下瞅着,若是不喝她便会渴死在这儿。
温离猛t的灌了两壶茶,这才缓过神坐下,左瞧瞧右翻翻,发现自己身体完好,并无残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幸亏,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