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愉悦的弯起黑眸,鼻间不屑的出声。
迟迟回道:【是孟时清吗?】
母简回复:【是啊,你这都猜到啦!】
温离又洋洋洒洒将她是如何将鎏金茶盏赠与孟时清的事描绘一遍。
最后十分留念的补上:【我只是客气一下嘛,呜呜呜,我的茶盏!】
容阙面色由阴转晴,心里头那点儿冷意也缓缓散去。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变动的太快,几乎已经被温离牵着走。
为何。
为何?
分明与玉简相隔,到底是从何时起,情绪可以被她随意操控。
【下一次我送你一套更好的。】
温离美滋滋的笑出声,在榻上转了一圈,这才回道:“嗯这怎么好意思呀!”
【若是你不要的话】
他这厢还未将字写完,那边温离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要,既然是你送给我的,那当然可以接下啊,只是既然你送我东西,我也要回礼给你呀。”
看着这段话,容阙不受控制的想起下午与孟时清剑锋相交之时,那精美秀丽的剑穗。
心口微微跳动,他不受控制的写:【剑穗,那你送我剑穗吧。】
迟迟醒悟,又觉得此举有些幼稚。说不定孟时清的剑穗并不是温离所送呢?
“好,不过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因为我不会,可能还要学一学。”她答应的很快,并没有留给他反悔的机会。
容阙抑制不住想要翘起的唇角,就连着窗外的合欢花在这一刻尽数绽放。
窗棂边的小四察觉到熟悉的情感波动,生无可恋的转了转脑袋。
许是玉简之后的温离过于纵容,容阙问出埋在心底的问题:【你方才同那烦人精去做什么了?】
温离支着下巴,虽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但还是毫无保留的说:“他带我出去走了走,然后进入到一片满是萤火的草地,就欣赏了一会儿萤火就回来了。”
容阙藏有私心:【那之后呢,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有啊,碰到容阙那狗】
【好了,我知道了,不必说了。】容阙及时止损,这才让温离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他有些气恼,却又哑口无言。
落到今日的地步,全然都是因为他自己。
温离不明所以:【怎么不说啦?我还没开始骂呢。】
容阙:“”
半晌,回复道:【那你骂吧,我听着,他是不是又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了?】
【不,他不用做什么事情,简单的站在那里就够让人讨厌了。】
容阙:【你讨厌他还是讨厌孟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