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说:“该不会也是试炼中的一个环节?”
沈倚楼面露苦涩:“那江不眠该如何醒来?被此等蛊虫控制心智,将蛊虫取下,也只是让他陷入沉睡。”
“没有法子了吗?”
他摇头:“我还没学,毕竟我也不是南疆的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温离叹了声,“那我们先退出试炼吧”
“万一这也是一个考点,如若我们能找到破解之法,通过——”
正当沈倚楼还想挣扎一下之际,身后的林子惊现破空声,一片山头被砍了个尽,碎木如雨般落下。他忙着避让,却不小心撞上从林子里出来挥舞着剑的容阙。
剑身流转着淡淡的光华,剑风凌厉,所及之处皆只留下平整被切齐的怕破口,而执剑之人,神色冷然,飘飘林立,如天降仙君,不可一世。
但若是这剑不被放置在他喉前一寸,那将是最好的。
“容、容师兄,刀、刀下留人!”沈倚楼不敢乱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寒光四溢的剑锋,双腿发软,几乎要吓到在地。
容阙显然没有预料到沈倚楼会站在后头,握着剑的手来不及收回,若不是即使收力,沈倚楼眼下便成了一具尸首。
他将长剑收回鞘中,不咸不淡的说:“抱歉。”
沈倚楼又扬起灿烂的笑:“无碍,容师兄这剑花挽的漂亮。”
容阙微微颔首,算是应答他的话。
随后他朝着蹲在江不眠身旁的温离走去,并未收敛眼神,明晃晃的盯着她手心的药瓶,有意从她手中夺来。
温离也是聪明,忙将手背到身后,说道:“你知道这个蛊虫?”
容阙感受到那股魔气更加浓郁,于是越发断定与温离口中的蛊虫脱不开干系。于是他先为江不眠运了些灵力,这才点头答应温离的话:“方才你们有没有瞧见一个魔修从此处过去?”
温离奇怪的看着他,印象里的容阙可不会摆好脸色给她看,更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问她话。
奇怪,真是奇怪。
她‘嗯’了声,抬了抬下巴:“他逃了。”
容阙不做人:“你放走的?”
她就说这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不抽风的人,你以为的不抽风,只是还没开始罢了。
“容师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待长进。”温离呛他一嘴,“我们的目标是通过试炼,可不曾有人同我们说过,还要我们与那魔修一争高下呢!”
当是容阙给江不眠运送的灵力有用,江不眠的脸色也不复方才那般难看,好歹好上了些。
沈倚楼见容阙问起方才的事儿,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来,那是绘声绘色,只能说是该描述的都描述了,不该描述的他也加了些主观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