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再有本事,可也是容阙残魂的化身,不曾拥有浩卿的所有力量。
正当温离欲御剑而行时,一阵狂风从山顶呼啸而过,狠狠将她从剑上刮落,连同身侧草木也遭连根拔起,四处瘫倒飞舞。
温离顾不上膝上疼痛,以剑为支撑起身,再一次念诀御剑。
而这一回,即使乘排山倒海之势而来的灵气也不足以叫她退缩。
四肢血肉几乎占据整个山头,不仅是太虚宗弟子,还有许多魔修。
温离不自觉的打着颤,企图在人影中搜寻她熟悉的那个人。
当她走近时才足矣看清,现状的惨样,万不是她用言语可以赘述。
浮玉扶着玄妙长老的身子跪倒在一边,青云长老与青霞长老相互搀扶,眼中是还未散去的恐惧与骇意。
就在这时,温离看见了在更远的山头,两相交错的身影。
少年立剑在地,猎猎秋风吹的他衣袂飞舞,与天命剑缠的难舍难分。
而在他身前,已经杀红了眼的玄云长老正掐着孟时清的脖颈,将他提于半空,源源不断的魔气从掌心涌出。
他发狠的吸食着孟时清身上的灵气。
孟时清脸色异常平静,仿佛此刻扼住他脖颈之人与他毫不相干。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师父。
他的剑被随意丢在一旁,甚至剑锋断了半截。
剑修与剑本是不可分离。
温离飞身上前,
裙摆却狠狠被人扯落,她猛的回头看去,便见沈倚楼不知从何处走出,欲言又止的盯着她。
“你没事吧?”沈倚楼问。
温离点头:“没事。”
沈倚楼道:“你不要过去,玄云长老眼下身含难以预测的力量,扶楹师姐与卒韫师兄昏迷不醒人世,三位长老身负重伤,此时你过去也没有用。”
“玄云长老杀我满门,即使此刻为了自己,我亦要前往。”
温离示意沈倚楼松开手。
沈倚楼不肯,“别冲动,容师兄都打不过他,你现在上去不就是添乱么?”
温离微顿,果然听他的话停下动作,只是神色依旧不爽:“打不过我总不能看着容阙挨打吧?”
沈倚楼受了伤,说这些话伤了些元气,但他依然死死拦着温离,“智取啊。”
智取
温离狐疑的瞥他一眼。
沈倚楼恨铁不成钢的叹气,琢磨着这个角落很是隐蔽,这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你想想,除了蛮力以外,有什么办法可以——”
温离双眼微亮,像是想到什么,拍落了他的手:“我想到了。”
沈倚楼吃痛的捂着胳膊,“温离,你真是”
“师父!”